小言生日在年冬日,天寒地冻不说,还是在过年前几天,他们连面都见不上。
在生日前天晚上,顾迹和言从逾照常打视频,没有什重要事情,大多数时候只是手机连着,自己做自己事情。
言从逾手里拿着画笔打个哈欠,“……睡觉吧小咕叽。”
——他好困。
个小时前言从逾已经熬不住提出晚安,但顾迹说再等等,于是小言同学又继续坐在画板前,强忍着睡意。
言从逾倾身吻下屏幕里顾迹,“晚安。”
挂断电话后,耳边安静下来后,顾迹时有些难眠。
他在日历上又划掉天,但看着后面漫长日子,低低叹口气。
时间过得好慢。
*
安静下来时,空调暖风声音清晰可闻,隐隐遮住从喉间溢出低哑闷哼。温度持续上升,弥漫满室旖旎氛围。
……
时钟慢悠悠走到凌晨,街边路灯盏接着盏熄灭,直到整个夜空都片漆黑,只有点点细微星光。
顾迹觉得小言就是派来考验他,而没有通过考验他,就要承受半夜换床单铺床折腾。
“……”
言从逾唇边衔着笑意,既然现在大着胆子向顾迹提出这个请求,必然是做足心理准备,不带临阵害羞。
顾迹耳尖却已经通红,不想让小言看见,微微侧过手机。
“……好吗?”言从逾并不心急,轻声询问,耐心等待片刻后,只见对方屏幕镜头晃几下,最后像是被固定放在床对面书桌上。
顾迹第次搞这种勾当,特意去锁紧门,窗帘也拉严,明明是在自己房间,却依然小心翼翼。切都准备好之后,才重新回到手机面前。
言从逾知道这算是答应,压下唇边笑意,等顾迹慢慢来。
顾迹揉下眼睛,“再陪会儿。”
这段时间两人作息很健康,又都跟长辈起住,早睡早起,很少熬夜。除某些特殊情况。
言从逾困得都睁不开眼,看眼画板都不知道自己在画什,干脆把画笔丢到边,靠在旁边小沙发上,看会儿视频里顾迹,问道:“……为什不睡觉?”
*
等到中放假,路迟从学校回来后,顾迹家就要回老家。
顾迹他爸暂时还在外地出差,打电话说要等除夕那天才能回来。
老家在荣城边缘地带,是间很大院落,过年那几天顾迹家都住在那边,陪爷爷奶奶起。
天气愈来愈冷,马上就到言从逾生日。
言从逾眉眼间带着说不清餍足,声音带着低低微哑,“下次给你洗。”
顾迹轻哼声,“没有下次。”
言从逾从不把对方说这类话当真,只当他在撒娇,无声地笑笑。
“早点睡吧,明天再聊。”
虽然现在已经不早,顾迹说道。
顾迹本来就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干,潮湿碎发从额头垂落,显得多几分慵懒。
“半个小时。”顾迹低声道。
言从逾心想顾迹对他们没有点估量,半个小时够做什,但却没有说出来,弯唇笑笑,“好。”
……
房间里亮着暖色灯光,明亮而温暖,顾迹半屈着腿靠坐在床头,微微扬起头向后靠着,脆弱喉结,bao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眼角泛起淡淡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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