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吗?”方殊流突然说。
时启:“噢噢,是,祝你早日康复!呃,你胳膊应该不方便,给你插花瓶里?”
方殊流颔首,时启便把还带着露水淡白色康乃馨插到花瓶里,顺手把没喝完奶茶放在侧,厉觉提议不错,方殊流果然很喜欢花啊。
方殊流左胳膊被砸伤,好在不严重,医生给上夹板,观察几天就能出院,只要平日里多注意就没什问题。
方殊流另只流血胳膊也被重新包扎过,他用尚能活动手指挑起花瓣,注视着,说:“这花是你买?”
听到自己名字,方殊流视线都没从屏幕前离开,依然专注地敲自己字,同时冷淡地道:“谢谢关心,没事,再见。”
干脆利落到时启甚至连准备好感谢词都忘。
厉觉给时启个眼神,那意思是“他就这德行,瞧见?”。
厉觉单手插兜,对时启说:“见过,活得好好,可以走吧。”
这是不是也太仓促?时启从来没有过如此快速就结束场慰问、哦不,单方面慰问病人仪式。
圣德利安不愧是著名贵族学校,每栋建筑都由知名设计师设计而成,哪怕只是个校医院,也如同欧式风格建筑般,精致华美。
方殊流入住是双人间,刚进去,时启就看到那学生病床旁堆满慰问礼物,而方殊流床位前空空荡荡,什也没有。
听到敲门声,方殊流并未停下手里动作,他面前摆着个笔记本电脑,正用没骨折手敲着什东西,他侧脸轮廓趋于完美,刘海发丝微微卷起,泪痣闪烁着微光,然而表情却很淡漠,仿佛与四周人源源不断地释放出冷气。
病房里鸦雀无声,那邻床学生大气都不敢出声,戴着耳机拿着ipad小心翼翼地打着游戏。见他们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种如释重负表情:“哈喽哈喽,亲爱同学们,谢谢你们来看!来看就行,不用带东西!”
然后他看清楚时启抱着是束白色康乃馨时,脸上表情略有些僵硬。
厉觉微微皱着眉,站在病房墙角,恨不得立刻出去般。时启不是很懂他这句话意思:“嗯,是啊。”
方殊流若有所思,看眼厉觉:“你先出去?”
“你还要说什?”厉觉立刻道,“就在这说,说完们就走。”
时启有点看不懂,厉
听到厉觉声音,方殊流停下手里动作,纡尊降贵地给来者施舍个眼神:“你怎来,有事?”又看到厉觉身边时启,“——还有你室友。”
“叫时启。”时启主动道,“是不是打扰到你?”
方殊流:“没有,你好,谢谢你……们来看。”
那个“们”像是附带。
时启挠挠头,不知道该说点什,般这个时候都会有个更擅长打气氛人出来说堆祝福语,但时启觉得对方殊流说这种话怪怪……
时启:“啊,抱歉,们和你应该……不是同学?”他看眼那学生,胸牌上写着“大哲学系”,遂又指指正在打字方殊流,“们是来看他。”
同学:“……”
那刻,时启从那同学脸上看到三个字:见鬼。
就好像有人来看方殊流是多惊奇件事。
时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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