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宛若最终掀开遮羞布最后下,将过往事情全部摊开,摆在明面上。
——你对若即若离,吃醋嫉妒,到底是为什?
如果你喜欢,为什拒绝?
如果只是当朋友,现在已经明显超出普通朋友交际距离。
许渺听到这话,却是笑:“他们都只是你朋友啊,那就好——但实际上不是你想那样,也很想要个名分,阿启。”
时启用尽毕生演技,露出副疑惑表情:“没有啊,你听谁说?怎可能……”
下秒,他下颌被人抬起,力道并不重,却让时启挣脱不得,炽热指尖,轻轻点在他有些干燥唇瓣上,时启立刻噤声。
“你要为他和撒谎吗,阿启?”
许渺不轻不重地问,时启艰难地咽下口水,在安静车内异常明显,更何况许渺还将隔板推上去,想求助都找不到人!
“并不反对你交朋友,无论是厉觉,方殊流,还是云湛……从来没有阻止你和他们相处。”许渺如墨般眸子落下,在眼底形成扇形阴影,这个动作令他显得格外优雅,却含几分落寞意味,“以为,在你心里,是特殊那个。”
个人空隙。
“挺好……”许渺扯下衣领,似乎有点热,车窗将光影分界线切割得更加明显,而许渺侧脸轮廓则显得越发清晰锐利起来,随后他漫不经心地将车中央隔板翻上去,抬眼,看向旁边小竹马,“阿启,你还没亲呢。”
话题突然间大幅度拐个弯,时启先是“啊”声,之后想起来,舞会开始时候,许渺曾说过:
“你亲下,就支持他。”
他到现在还记得呢?时启嘴角抽搐,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八百年前事情吧!
“可是现在……还不行。”
时启疑惑地开口:“什……唔!”
许渺手指随意地搭在侧,却是低下头,另手拂过时启面颊,猝不及防地吻下来。时启手指骤然攥紧他衣袖,那刹那温热气息混合着草木香
那刻,许渺话说得暧昧而含糊,时启刚开始并没有理解他意思,但电光火石之间,他少得可怜情商突然开始发挥应有作用——
许渺在嫉妒。
不管他是从谁那里听到或者看到这件事情,但他肯定知道自己亲厉觉。
可那只是为唤醒厉觉神智,而采取迫不得已办法。但时启显然不能和许渺这说,说便又连带着聊起那些陈年旧事,譬如他和厉觉曾经在小时候见过面,还差点因为厉觉挨打。
“可是……”时启小声说,“你明明已经拒绝,现在你和他们都是样,都只是朋友而已。”
“不亲,你支不支持他都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时启话还未说完,车子大幅度拐个弯,时启毫无准备,猝然朝许渺方向撞过去,被许渺接住。
“和那件事没有关系。”许渺轻松地道,“但是,阿启也不能厚此薄彼吧?”
“什?”
“你亲厉觉,是?”许渺道。他身上清浅草木气息在这刻显得无比浓郁,却透出种冷冽危险意味。
时启傻眼,许渺是怎知道?但他只亲厉觉脸啊,而且还是在厉觉卧室里,除他和厉觉之外,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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