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启说:“叫——”
小贺随道:“先别告诉,等眼睛好那天,再告诉吧。”
小时启不太解,但他说:“好吧,那你眼睛还有多久能好?”
牵牛花已经凋零,绿叶褪色发黄,变成干瘪叶卷落在地上,小贺随道:“明年夏天,应该就好。”
小时启:“那快!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啦!”
他注意到男孩缕头发打着卷,差点卡到栅栏里,他想想,说,“有个皮筋,你可以拿它来扎头发,这样就不会卡住。”
那是他们用来玩游戏用道具,但也可以扎头发。
小时启将他手腕上根皮筋递过去,男孩拿着皮筋,犹豫半晌,像是遇到什难题:“该怎用?”
“唔,也不知道。”小时启道,“大概就是缠绕几圈吧?给你搞。”
还好他是小孩,手臂能轻松从栅栏缝隙穿过去,随后对着男孩那如同丝绸般长发犯难。
“只有佣人陪。”男孩这回带着包点心,道,“吃点心吗?”
“好啊。”小时启说,他们隔着栅栏,小时启说,“再往右边点,诶不对,是左边!嗯嗯,在这里呢!”
小时启方向感不太好。
两个小孩坐在地上,分享美味点心,小时启感慨道:“真好吃啊,你好幸福!”
他又好奇地问:“你是女生吗?为什声音怪怪?”
走过去:“你看不到吗?”
男孩答:“你来,是,已经有两年看不到东西,医生说眼睛还没好。”
小时启遗憾地“哦”声,想说些什安慰他:“总有天能看到。”
男孩衣装整洁,且看上去就和他们这种小孩不样,小时启喜欢和朋友们打闹,穿得都是休闲小T恤小短裤,但这男孩则穿着小衬衫和长裤,外面还罩着件浅咖色小马甲,随时都可以作为婚礼花童出场。
“你不唱歌吗?”男孩问。
那年里,小时启给小贺随唱歌,给他描述他们家模样,虽然他也没什特别好词汇,只能浅显地说“花有红,粉,还有黄色”,但小贺随依然听得很认真。
“黑暗是什感觉?”小时启问个啥问题。
小贺随嘴角微微勾着:“你闭
小时启尝试着将头发扎起来,不管怎说,反正最后他扎起来。
……顶多就是有点奇怪。
“好!”小时启拍下手,兴高采烈地说,“那个……”
“对,你叫什?”小时启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男孩说:“叫贺随。”
男孩耐心地说:“是男生。”
“那你为什有头长发?”小时启问。
男孩道:“没有管过,很奇怪吗?”
“还挺好看。”小时启害羞地说,“好像也不错。”
男孩:“有时候有点麻烦,容易被东西卡住。”
小时启:“可以吗?那唱。”
之后每天,小时启都去栅栏处唱歌,而男孩总是沉默地听着,直到有天,他开口道:“学习些唱歌技巧,你现在这种唱法是错误。”
小时启:“你怎学?电视上吗?”
“会些盲文。”男孩言简意赅道,随后和小时启指点云云,小时启尝试用那种办法唱歌,果然有效!
“你父母呢?”小时启探头探脑,“怎都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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