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下午好,起写作业吗?
BX:在忙?有空回个消息。
BX:怎还没回
不知道为什,他忽然有点想揍人。
“所以,你觉得可以吗?”时启理直气壮道,“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你父母给付年学费。”江允唇角弧度落下,他平淡地宣布个噩耗,“所以,走不,你也是。”
“今天很晚,”江允起身,将那几张胡乱写小考卷收进背包里,时启突然有点羞耻,“把试卷还啊。”
“需要数据。”江允道,“起码你还不算无可救药,每周三和周末晚七点会过来,如果你不在……”
时启按照“三短长选最长”,“三长短选最短”,“都样长就选B”学渣定律胡乱填完选择题,又磨磨蹭蹭地写几个毫不相干公式,终于把小时耗干净。
而江允仍在研究他那张乱写小考题,旁时启故意放很多蜂蜜,味道很甜很甜水杯则已经空。
“写完啦。”时启咳声,将试卷递给江允。
江允头也不抬道:“对这张卷子有什感觉。”
时启老实地说:“都不会做。”
试卷。”江允随口道,喝口蜂蜜水,大约是口感太过甜腻,令他微微蹙起眉。
“今天才发新试卷,你要看看吗?”时启有点想试探下江允,看他能不能看出自己和之前那个“时启”区别,“卷子在书包里,你拿吧。”
江允“嗯”声,抬手拿起时启书包,意料之中轻,里面像是根本没放什东西,却显得鼓鼓囊囊,像是塞棉花之类东西。
在江允拉开拉链之前,时启突然意识到什,他书包里还放着那几个人合伙给他买女装!于是立刻起身,将书包从江允手中夺过来。
江允微微抬起眉,时启把书包放在侧,胡乱抽出几张试卷,有些心虚地拍给江允:“这个。”
“你要怎样?”时启警惕地问。
“不怎样,”江允看他眼,“只会和你父母告状罢。”
时启:“……”
说套做套,这就是诡计多端家教老师吗?!
这天,时启都没怎和BX聊天,江允离开后,时启打开手机,才发现BX给他发信息。
江允唇角微微勾。
时启吓跳:“你……怎?”
难道是气疯?怒极反笑?
江允道:“还是第次带你这种学生,很有挑战性。”
时启:“……”
试卷被压得皱皱巴巴,活像是刚从滚筒洗衣机里转圈回来,幸好江允并不是那种会刨根问底性格,抬手敲下桌面,对时启道:“继续做。”
时启把书包拉链紧紧拉上,丢到角落,这才松口气,倘若这被江允看到,第要务就不是学习,而是担忧青少年发育过程中遇到不良“癖好”。
虽然他觉得江允应该也不会有闲心管这种事情。
时启边做题,边不放心地用余光偷偷瞄江允,只见江允打开那被糟蹋得不像样纸团,慢条斯理地捋平,那英俊而凌厉眉眼挡在碎发之下,鼻梁与唇线近乎完美,然而他穿着则十分简单,不难让人想象他家庭环境大约不怎好。
所以在江允眼中,他应该属于是明明家境良好却总是挥霍时光,不听话调皮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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