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时启,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孤零零地回到屋子里,想找个人倾诉,却是找
和江允相处得久,时启就发现,这人有点闷骚,他不爱说话,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看似轻描淡写,但势必会在后面找个办法找补回来,真是小肚鸡肠得要命。
当然,这话不能被江允发现就是。
那天后,时启与陆敛仍保持着联系,直到假期结束,重返校园,陆敛也有搭没搭地和他聊天,约他高考结束后起玩。
还玩?想到被作业支配恐惧,时启就忍不住打个寒颤。但转念想,他都毕业,江允也不再是他老师,何况那时候也不会再做题。
这想想,突然又轻松些。
果然,江允表情松动些,时启松口气,正想去倒杯水,江允道:“这两天给你布置作业,写多少?”
时启表情僵。
江允每天确会给他布置点作业,量不多,但时启玩得高兴,江允也没提醒,他以为江允早把这茬忘光。
“……没做。”
“那现在来做吧。”江允极为“好心”地道,“纸和笔都给你准备好。”
现在装病还来得及吗?
显然来不及。
时启宛若做错事小孩,战战兢兢瞄江允眼,然而江允只说句,便不在说话,见时启不动,反而道:“站着做什,穿这多不热?”
时启慢吞吞地换衣服,边在心里想理由,可想来想去,看到桌上感冒药,显然是江允出去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开口道:“抱歉,其实下午是跟朋友出去玩。”
“看出来。”江允眼睛里犹如盛二三月结冰湖水,扫人眼便带来凉意,“为什?”
时间转瞬即逝,终于到高考那天,江允因为期末考试没办法赶到,时启也不失落,雄赳赳气昂昂地去考试。
这该死高中生活可算要结束。
考完那天,从考场出来,周围都是考生和家长,闹哄哄,时启忽然间想起来件事。
那是时启第次参加高考,他父母离异,谁也不管他,也不关心他考得怎样,……从考场出来,他竟有种居无定所恐惧感。
没有重复机械学习,以后他要做什呢?
时启:“……”
这晚上,时启苦哈哈地灯下写题,最难还是忍着困意装学渣,直到他实在扛不住开始不停地小鸡啄米,江允才大发慈悲道:“不用写。”
时启困得要命,也不管床,直接趴在桌上就睡,最后还是被江允抱回床上。
梦里冷淡草木香如同魔鬼般挥之不去,时启在梦里都在被江允盯着写题,第二天醒来都恍恍惚惚不知今昔是何年。
这惩罚余韵可太强。
时启正解着外衣扣子,闻言动作顿,半晌才憋出句:“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也不好拒绝别人。”
江允不知道时启哪里得来结论,虽然江允确朋友极少,其余闲杂人等都会被他给冻死……
江允“嗯”声,他垂眸看着书,神情不分明:“所以在你心里,那个人比重要。”
“没、没有啊。”时启心里突突,立刻道,“错。”
时启惹江允生气,后来便学会这招:先声夺人。表情委屈,不辩先道歉,般情况下,江允很吃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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