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义肢终究不舒服,他在家时候还是习惯在轮椅上,搭在边缘手顿:“怎?”
“是说,这件衣服……”
“是啊。”南渡这下倒是听懂,闻言笑:“但他平时倒是不这穿。”
衬衫还能怎穿,谢闻澜愣,就见南渡朝他招招手:“过来。”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谢闻澜乖乖地走过去蹲在地上。他身量高,屈膝也能到南渡下巴处,仰起头时候眉眼就显得很乖巧,南渡忍住想要抚摸头发冲动,抬手替他解开第颗扣子。
“那个……”陈觉悄悄开口,“你们已经进展这快吗?”
电话毫不意外地被挂断。
谢闻澜直接从医院就过去,到时候南渡正窝在沙发上看财报,西装搭在旁边,上身只套件衬衫,金丝眼镜虚虚架在鼻梁上,垂下头发遮住眉眼,他那张脸总是过分白,看起来温和又脆弱,让人发不起脾气。
“来?”南渡抬起头来看他,眸光在谢闻澜身上落,忽然捂住胸口猛地咳起来。
谢闻澜正要上前,突然嗅到自己身上和这所房子格格不入烟味儿,立刻慌乱地退步:“对不起,现在就去处理下,不好意思……”
痕,伤口不深,却疼到骨髓。
姚慧在看到谢安和跳楼之后精神状态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她有很严重被害妄想和意识障碍。
可谢闻澜怎也没有想到,她刺激源会变成自己。
因为他脸上和谢安和相似地方。
相似……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南渡,手指沿着眉尾地方向下滑,看来他这张脸长得实在过于大众。
南渡手指很长,指甲顶部有些粉,带着些圆润弧度,擦过皮肤时候带着些微凉痒意,沿着喉结部位往下,连将衬衫扣子解三颗,大片胸膛都露出来,谢闻澜放在膝上手指蜷,就听到南渡带着笑声音:“他平时喜欢这穿。”
湿漉漉眼睛重新垂下去,像条打败仗小狗。
果然是因为那个人喜欢,谢闻澜刚想离开,南渡手指却顺着解开领口碰上肩头:“怎弄?”
没能得到妥善处理伤口现在还在冒着血丝,南渡眉头皱
“……侧卧在那边,”胸口衬衫皱成团,南渡睫毛上沾点晶莹,“里面有给你买两身衣服,去看看合不合适。”
他没想到南渡身体会对烟反应这大,也顾不上许多,急匆匆地就去。
等试完衣服才发现,身上是件黑色棉质衬衫,下摆藏进西裤里,更趁得宽肩窄腰身高腿长,谢闻澜几乎没有穿过这个风格,而且他总觉得……跟南渡身上那件像情侣衫样。
谢闻澜不自
在地扯扯袖口:“这个,是他喜欢吗?”
这想,谢闻澜突然觉得自己前两天脾气简直像无理取闹。
连自己亲妈都无法包容事情,他和南渡不过是利益互换,南渡出钱他出人,他有什资格跟自己金主生气?
他有什资格跟自己金主生气?
南渡不联系他他也该联系南渡才是,可谢闻澜手指放在按键上,却怎也打不出第个字。
仿佛是能听到他心声似,他正要把手机收回去,陈觉电话就拨过来:“乔总说让你去他家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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