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绕开,他手指不可避免地擦过,如同刚刚下坠雨,谢闻澜垂眸地躲避着南渡眼睛,往下视线却望见南渡胸口。
那里并非是望无际洁白光滑,而是有着几道弯曲伤疤,成年累月,如同泪痕。
南渡看着谢闻澜变化神色,笑声:“很可怕是吗?”
谢闻澜没有说话,指尖却微微往前伸伸,轻得像是要触碰。
“谢闻澜,”南渡抓住他手,“
水流向下,他听到谢闻澜在墙之隔地方,似乎在跟同事沟通工作,用他那清冷,风过山泉样令人舒适嗓音,他连声音都和陆星野模样。
另纪元已经有很多可以清理身体方式,但陆星野偏偏对这种可以说有些笨拙沐浴情有独钟,他会抓住南渡瘦削肩,让雨淋湿他身体,托举着他在海里沉浮。
像尾鱼,捂住嘴巴和呼吸,破碎只能从指缝中泄露,尾鳍被迫缠住他腰,于是洁白海水就灌满胸腔。
南渡手指划过喉结又向下,缓慢地闭上眼睛。
浴室水声还在继续,谢闻澜放下手机,他们中间只有小小层隔断,雨点敲在玻璃上,点点渗进他心里。
也不由得惊异瞬:“乔总,客卧都收拾好,”她看眼,“小谢先生您看还需要再添置些什吗?”
“不用,”南渡挣扎着要下来,“他不住……”
“谢谢王姨。”谢闻澜抢先道,“南哥轮椅在哪,抱他过去。”他边走边道,“等会儿您先回去吧,南哥有什事来照顾,您放心,会做饭。”
谢闻澜笑就显得十分乖巧,装着时候又非常有礼貌,王姨跟南渡几年,自然也是希望他身边有个人照顾,乐呵乐呵地就被收买。
南渡腿脚不方便,陈哲他们偶尔会来别墅办公,谢闻澜自觉地征用留在小会议室里电脑,将别墅设备全都检查遍,确认没有任何被入侵痕迹,这才放下点心。
四、三、二、……如果水滴做自由落地运动,需要几秒坠落到地面上?
不,不对,他们会率先遇到阻力,从山脊上滑落,草木不生山脊,柔软得只能给予点点摩擦,随后依然是坠落、坠落、坠落、直到……
南渡唰推开门。
他睡袍偏白,很容易看到沾水又在渗血伤口,谢闻澜皱起眉:“去拿药箱。”
南渡伤靠上,将整个衣带扯下是最简单做法,刚刚同时出现在两人想象中肩终于落下来,谢闻澜小心地擦拭着溢出鲜血,声音压得很低:“抱歉,可能会有点点疼。”
他说会做饭就是真会做饭,清蒸鲈鱼、苔菜滑肉、白灼菜心和板栗鸡,最后再配上道西湖莼菜汤,口味清淡但也是色香俱全,直接承包王姨大部分工作,只是洗澡却是个大问题,南渡第天还可以因为肩上药勉强忍受擦身,第二天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
谢闻澜站在浴室门口:“南哥,需要……”
南渡言简意赅:“出去。”
他知道乖乖点头,不知道是不是该松口气:“那就在外面等,你有需要叫。”
南渡右腿不能动,现在又伤左臂,洗澡只能以个很别扭方式进行,不过南渡向来没有什照顾伤口意识,疼痛让他感到迷醉和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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