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卫泱就再也想不起任何事。
因为南渡伸手将床头帷幔抽下来。
红绸遮住卫泱眼睛,又很快给予他光明,南渡慢慢地将其展开:“玄冰镣铐太沉,做起事来多有不便,想想,还是这个比较合适。”
绸缎被南渡折成长条,松散地缠在自己手腕上,南渡将双手并在起,往卫泱心口处递递:“剩下步骤有些难,你帮帮为师,嗯?”!
哗啦——锁链声响打断南渡阅读。
卫泱几乎立时就想下床,才发现昨日殷卯号称大乘期修为都打不开镣铐正拷在自己手上,而本该在南渡身上另外环,正空荡荡地落在床头。
“你这副镣铐品相不怎样。”南渡客观地评价道。
那刻,卫泱将殷卯碎尸万段心都有。
“师尊,”时隔多日,卫泱终于朝着南渡露出个甜美笑容,他现在倒是不怕南渡跑,因为他自己就十分地想跑,“那个,其实……”
酒劲儿消失之前,南渡忽然上前步,鼻尖贴着他鼻尖,半弯桃花眼望进他眸子里:“知道怎罚人吗,魔尊大人?”
热气打在脸颊,卫泱罕见地生出丝无措,手指松,就被南渡拉扯着上前步:“过来,教你。”
*
卫泱第二天是在小院床上醒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来到这里,只记得彻底断片之前殷卯似乎给他……
“无妨。”
南渡将自己读到那页做个标记,十分平静地将书页铺平放到床头,甚至像是在研究什心法似同他探讨:“里头杜撰较多,孕中对你而言怕是不太可能,温泉、假山、丛林……这几个地点们也都试过,至于方法和姿势……”
南渡垂眸,望向卫泱手上镣铐。
“早便告诉过你,你若有什癖好,可与商议。”
是,他们是说好要这说,但那不是为给南渡解毒,而且那些分明都是……
卫泱艰难地往身侧看眼。
南渡已经醒,但是却没有下床,只是坐直身体捧着本书看,他只穿件雪白里衣,交叠领口处露出片遮掩不住梅花印记,垂落节手腕上,还交错着两道红痕。
完蛋,他不会真把南渡给……
卫泱罕见地生出丝心虚,甚至恨不得自己再次睡过去,却看见南渡轻轻地翻动下书页。
这说明他看得很认真,如果不是卫泱看眼封面上名称,赫然是昨日殷卯塞给自己——《孕中师尊被逆徒抓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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