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渡只给他留下这个,卫泱能看出来这份切割工艺不是此间技术,上面那朵花也极为罕见,与玫瑰和牡丹都不样,要更小些,层叠和花瓣却更多,卫泱寻许久也没找到这是什品种。
没想到竟然长在户人家墙外。
大片藤蔓上开着热烈红色花朵,几乎簇拥整面墙,戒指狠狠地咯在指腹,那点尖锐甚至连通到心脏,只是还有点不同,卫泱垂眸望向小孩:“这花……有黑色吗?”
“当然没有,”小孩摇头,“花朵怎可能会有黑色,爹爹说,黑色不详,是……”
“哎哎哎!”旁殷卯赶紧伸手将小孩嘴给捂住,“尊上尊上,童言无忌!”
卫泱脚步顿:“他是谁?”
“回,回尊上,”旁边士兵战战兢兢,“这,这孩子父母为护着他,都被妖兽给,给踩死,他就跟着队伍,说要,要给他爹娘报仇。”
“剑给!”
卫泱看着小孩脏兮兮脸,仿佛从他身上见到当年自己,把将人抱起来,不由分说地将小孩手里剑给掰过来。
“仇不是这报,”他伸手摸摸小孩头,又将之前放蜜饯果子扔给他,“既然是妖兽错,以后便该认真修炼斩*除恶,对着无辜之人耍什威风。”
门那天模样。
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年光景。
南涯总还想起这人叼着根狗尾巴草懒洋洋靠在树下与自己呛声模样,晃神,却已是去年踪迹去年心。
眼前人已经出落英挺高挑,待人接物自有派沉稳有据,南涯时竟然不知该替南渡高兴还是惋惜。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说定,后日之前,定给师伯个交代。”
“无妨。”卫泱闭下眼睛,他声音很温和,可殷卯总觉得那站在花前身影莫名清冷孤寂,“非此间之人,自然……不可寻。”
可说完这话,他忽然又睁开眼睛对小孩道:“你这花……能移株吗?”
*
侍者种好花,卫泱并没有立刻去看,他征战天,身上尽是血腥味,原本移栽便难活,怕惊扰娇气蔷薇。
卫泱沐浴番,这才披衣推门,院落清净,他身上只披件雪白
“你父母既然护着你让留在这个世界上,那必然是……”
这本是最常见不过劝慰话,可卫泱讲到这里,不知为何语气艰涩,再也说不下去。
小孩也听不懂,只是单纯地觉得蜜饯果子很好吃,卫泱摸他头时候有个硬硬东西咯下,他抓住卫泱手,对着上面戒指道:“花花。”
“什?”
“蔷薇……花花。”小孩拉着卫泱要往前跑,卫泱默不作声地抚下戒指。
*
卫泱提起逐光,剑砍下那位叛军首领头颅。
逐光剑闪着荧荧红光,其他人都脸惊恐往后退,魔骨处嗜血躁动,可卫泱剑尖却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踏过那人尸体向前步,冷冷扫过众人:“以后再敢去仙门兴风作浪,都是这个下场,记住吗?”
哒、哒、哒,脚步声仿佛夺命暮鼓,众人句话也不敢说,个个缩着脑袋往后挤,卫泱从头走到队尾,拥挤队伍空出来
段,个还不到其他士兵腰身小孩抱着把占他半个身子长剑,睁着大眼睛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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