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
蓝山不想养条废狗。否则她就不会在拍新年产品以失败告终那天晚上说让她失望,也不会给自由甚至让去拍她不喜欢姑娘。打从认识蓝山起就没彻底摸透过她想法,她古灵精怪和神秘曾经让爱到无法自拔,现在只让觉得迷茫和无力。
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今天好累,已经透支所有脑细胞。
得找个人来祸害。
让前台给送酒,然后瘫在沙发上打电话,百无聊赖地唱蓝精灵主题曲等
“现在知道当初为什那问你吧。”
“嗯?”
“忘记吗?那个问题。”
穆烟儿抿口酒:
“你要拍蓝山,拍到什时候?”
处流。”
瞬间心里动,还没来得及细想,又有俩人端着酒杯过来找穆姐。穆烟儿顺势介绍下主编,但没想到是他们也对伸出手。简直惶恐,忙伸出手去握。长发男人对说些话,大概是法语,反正老子听不懂。穆姐看出窘境,在旁边说:
“他去过TAKKI东京秀场,说走大开模特儿非常棒,听说你和她关系不错,也看过你之前为蓝山拍作品,夸你有灵气。顺便问你,是不是蓝山专属摄影师?”
愣好会。
头顶灯光白晃晃,好似坐在警局刑讯室中,随时准备被绑上刑场。
她这记提问杀伤力太大,受重创直延续到坐在门后黑暗里,回来时可能流路血,但找不到致命伤,只觉得空荡和窒息。
问题出在哪里呢,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爬到浴室去,把头摁在盥洗池里再打开水龙头,企图以这样方式z.sha。但显然不太容易,咳满鼻子满嘴水,然后看着镜子里湿漉漉自己,吸吸鼻子,大脑昏昏沉沉。
要拍蓝山拍到什时候?
穆烟儿潜台词其实就是在问,被无数个人认为和蓝山捆绑在起感觉爽吗?毕竟她早就告诉过,和蓝山早八百年前就该解绑,如果镜头里只能容纳下蓝山,那辈子都没有办法实现野心和抱负。当然如果心甘情愿地做条没有野心废狗,那另当别论。
如果蓝山能开口说爱,或许真可以这样做。
然后说:不是。
否定那瞬间觉得喉管和大脑都有瞬间刺痛,说谎人要吞千根针果然不是白说。以至于已经没有脑力去应付接下来应答,好在话题从身上转走,他们坐在那聊得开怀,而傻乎乎地在原地回味答案。
可惜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人生,陆陆续续又来些人,甚至见到还挺喜欢个小有名气摄影师。他们和握手、聊天,话题永远从蓝山身上起头,而再再而三地回答,最后张嘴都麻木,机械到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
穆烟儿只端着酒坐在边和人聊天,后来似乎察觉状态不好,适时地把话题带过去。直以为太过牛逼人是不会做这种事,但她显得很无所谓样子,对感激目光只是点点头。
再没人来打招呼时候已经接近酒宴尾声,主编姐姐去和主办方人说话,所以就剩和穆姐面对面坐着。她轻轻晃着香槟杯,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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