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蓝山没有再回答问题,她和说晚安,和说虚无缥缈抱抱和亲亲之后就挂电话。回床上去睡觉,然后极其痛苦地发现自己失眠。不是那种睁眼到天明失眠,是那种灵肉分离,像在水下浮着,距离水面层之隔,什东西都是朦胧压抑,水从鼻腔灌进来,睡得好难受,像要窒息。
第二天和主管请假,收尾工作确很忙,但说要少天下大乱也还不至于。主管本来不想批假,但看到精神状态着实奇差无比,还是放走。个人拖着行李去机场,孤零零地候机,孤零零地排队,孤零零地坐下。
揣着口袋坐会,在空乘来之前摸出手机发两条消息。
条发给花店。
另条……
“你什时候回来啊?”
“很快!明天……”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妥,“或者后天,会和主管写申请。总之很快回来。”
“不着急,后事已经办完。”蓝山语气变得轻飘飘。“你来时候,带束白玫瑰吧。”
说好。
然后停停,又问:“为什?”
事,在爱人之间更甚如是。
世上永远是,爱比恨多。
可好多爱,离恨线之隔。
几乎要哭出来,蓝山才终于接电话,她问好几乎毫无端倪,平平静静地说你忙完啦?
沉默好久,竟然不知道怎回答。
犹豫好久,点开联系人。
“什为什?”
“……为什,”说,“为什不找?”
蓝山不说话时候,看着片薄薄云慢慢开向远方深海,几乎不用花费力气就算出她那边正是落日时分,心尖上姑娘在沉默时总喜欢露出微妙笑,蓝山那样笑时候,总会轻而易举地感到难过,为们之间那段永恒时差,航海乘船、乘坐飞机甚至驾驶宇宙飞船都无法跨越那条子午线。
知道蓝山又在那样笑。此时此刻。
忽然好累。
“你还好吗?”
蓝山在话筒那边似乎是低笑声:“还好。”
老实说在接通蓝山电话之前直在想她会有什样反应,宁愿蓝山生气或者情绪崩溃,在面前大哭大闹大吵大叫,也不希望是现在这种最差劲局面。蓝山用这样平淡语气说话,和前几天那个在电话里故作轻松说着“没有你在个人可能处理不来”姐姐判若两人。
好想,好想再次被那样需要。
蓝山似乎也觉得这样沉默过于尴尬,于是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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