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由着。们在他家楼下分别,陆星嘉说注意安全,然后摆摆手进去。撑着那把黑色伞慢慢散步回去——意思是,回蓝山家。其实这两幢楼隔挺远,走大约有十多分钟。大约是雨太大,进到密闭电梯时,仍然能幻听到清晰雨声。
它们来自半年前雨夜,又好像来自现在,又好像来自不可知未来。
谁知道呢。
蓝山唱那首歌真好老,老到已经成为种可以轻易想起记忆,和下雨声音混在起,清晰得刀刀致命。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晚上/红红仍是你/赠心中艳阳
“蓝山既没有像你预料之中崩溃,来向你求助,也没有把倾注在家人身上爱转移到你身上。”
冷眼看着陆星嘉给倒杯酒推到面前,突然好恨他。他讲话口吻那轻易又动听,每句话都讲得血淋淋,刻薄得不行。
好想、现在、立刻、马上杀他。
“你是在怕吗?”陆星嘉笑笑,“怕她不——”
陆星嘉说话时候天边忽然炸个响雷,忽然骇笑,幸灾乐祸地说你看吧,乱讲话要被雷劈哦。陆星嘉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然后抽出张餐纸,递到面前,温柔地微笑,像们第次坐在起聊天那样:
可能吧。
然后花大约半小时和陆星嘉五十地说蓝山和她外婆之间故事,其实只过去小半年,但忽然觉得那个坐在车后座姑娘已经只活在记忆中。在和陆星嘉说话时候,思维是游离。想起她带去疗养院时候在后座上迎面吹来风,和那首被风吹得零散歌,十个小时之后从天而降滂沱大雨,穿越隧道时后背濡湿热泪,来自她炙热地对爱索取,把爱她说得像下秒就会自牺牲样地死心塌地。
说完之后陆星嘉想想,说其实蓝山是很爱她外婆。
大怒,正想说你他妈这不是放屁吗,陆星嘉摆摆手示意听完。
“意思是,如果蓝山没有别家人,那她所有爱都给她外婆。现在外婆去世,你以为……”
打开门时候,屋子里好安静。
阿水比想象中机警,换鞋时候他已经醒,只叫声就认出是,兴奋得隔着阳台门摇尾巴。
走过去打开阳台门抱他时候感觉他瘦些,但还是快乐。对于阿水来说或许快乐是简单,阿水很傻,有苹果吃就很快乐,如果要快乐起来,要吃多少颗苹果呢。
抱着他时候脑子里还在唱那首歌,副歌循环过次,间奏时候在想对苹果是过敏
“眼睛漏水。”
“需要给你个报修电话吗?”
陆星嘉是体贴又是笨拙,只带把伞,而这场雨好死不死地直到们回到小区仍然在嚣张地下。陆星嘉要送回家,摇摇头,说先送你,伞借吧。
“这样不安全,也不绅士。”
“个人走走。”
陆星嘉斟酌下用词。
挺没力气,说你不用那客气,嘴毒知道。
陆星嘉喝口酒,话头转。
“你来找不是因为你想找。”
“挺想你。”没羞没臊谁不会啊,张嘴就来,笑嘻嘻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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