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
“从这里
蓝山就在这样混乱不堪
情况下吻
上来。
兵败如山倒。
后颈枕着蓝山手，好贪恋这样紧密拥抱，于是把手埋进蓝山微卷长发里，虔诚地拥抱住她心脏在后背影像。蓝山唇很软又很热，她只顾着亲吻唇，都不管可怜眼睛。蓝山不管就没有人管得住它们，所以它们
直咕噜噜地往外冒水，直到彻底流干。风干后痕迹黏在脸颊上，像只狼狈不堪流浪猫，把这样狼狈传染给蓝山，们亲个天昏地暗，然后蓝山才坐起来深呼吸几口，顺顺凌乱头发。
可怜巴巴地从低处望着她，又被她轻轻踢几脚，示意把身体蜷缩起来。蓝山腿太长，就只能笨拙地换个姿势，盘着腿坐在被腾出来位置上。她把放在置物箱上小布丁拿过来，拆只自己吃，拎着另只在眼前晃晃。
“躺着就没得吃。”
第二天早上带着白玫瑰和蓝山同去城郊墓园，清明将至，在淅沥小雨中替蓝山撑着黑伞，她在身前步左右距离静默站着，手中捧白玫瑰，湿漉漉得过分美丽。在这样氛围里总是容易走神，其实如果不是那小块灰冷石碑，或许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事实——是说不单是外婆去世，还有和蓝山之间现在说不清道不明，同样阴郁又缠绵关系。
是为什
呢？
悄悄抬起伞檐，默默看着青灰色天。
或许是起得太早，回程路上蓝山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替她换首纯音乐，伸手调音量时候蓝山忽然握住手，但她什都没说，先开口是。
说，对不起。
抽抽噎噎地起来，委屈巴巴地要拿。蓝山不给，自顾自地咬住她嘴里那只，替拆，递到嘴边：“说，姐姐给吃糖糖。”
好气，心里寻思着老子都哭成这样，你现在还欺负。妈想着想着又要哭，但是蓝山趁虚而入，把小布丁塞进来。
吃两口，不哭。
说还没叫姐姐。
蓝山随着音乐轻轻晃身子，说听到。
蓝山很显然知道是为什，但她只是浅浅地笑，将五指分开嵌入指缝中。蓝山站在雨里久，细长手指冰冰凉凉，在这样亲昵又熟悉十指相扣时候，竟然有种被蛇攥紧错觉。
蓝山好温柔，她说，没关系。
蓝山恐怕想不到会这容易就崩溃，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眼前忽然就朦胧片，回过神来时候蓝山已经扯过纸巾给擦眼泪。但他妈好死不死这个时候红灯变绿，身后车子都在摁喇叭。
推开蓝山手，在这样模糊不清视野里踩下油门，随便找个方向往前开，随便开到哪里就停下来，但崩溃是没有那容易就和停战，还在掉眼泪，但甚至不知道为什会这样做，过于难过或者过于压抑吗，想其实都还好，那为什还是要哭呢。
蓝山在这个时候打开车门走，大约过五分钟这样她打开驾驶座门，把塞到后座里，顺手勾门就“砰”地关上。后座好窄，塞进来俩人神他妈费力，眼泪鼻涕和头发乱七八糟地粘在脸上，说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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