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洗过这多碗,做饭人只享受下厨快感,所以和蓝山在起时候都是她洗碗。但蓝山也懒,们为此吵小架,以花钱买洗碗机作结。
麻木地洗着个个碗,想起来有人问为什泡水久手脚会发皱而其他部位不会,原因是皮肤发皱会增加阻力,便于求生,其他皮肤发皱就很没必要,毕竟没有人是靠在地上滚来逃生。
想也是,人这会趋利避害生物,每个进化都干脆利落。那显然是这个物种里残次品,因为光是从洗碗这样件痛苦小事里,就想起被轻而易举忘记蓝山。
说来好奇怪,分手那个晚上没有嚎啕大哭,用不停地工作填满生活里所有空隙,在不得不想起她时候只觉得遗憾和悲哀,却在这样个普通夜晚,因为洗碗这件事或者是花上万块买洗碗机却没能带走而倍觉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像从世界上最高摩天大楼上被丢下来玻璃制品,不痛不痒地经历几百层楼滞空,今夜终于坠落,流出无数无形无色无味血液。
好事接踵而至,在和常乐谈妥之后第三天,中介和说找到合适新公寓。两天周末过后,正式提包入住。
请些朋友来吃饭,熟半熟男男女女都有,给房子冲下人气。这样群人在起是冷清不到哪里去,坐在大家中间喝到尽兴,涨着通红脸,抬头看着餐厅灯——听陆星嘉意见,餐厅灯要温暖黄,这样吃起饭来才不会太寂寞。
他熟谙切与寂寞共处技巧,瑞思拜。
抬起头来时候昏黄是醉醺醺昏黄。感觉到血气上涌,眼前片朦胧。
碍于第二天是周,大家没有过于放纵,喝到凌晨出头各自散场。没喝酒开车送人回家,喝酒找代驾或者网约车回去,作为东道主非常自在地坐看妖魔鬼怪各显神通地离开,最后穿着大裤衩踩着人字拖送秋历去地下停车场。
鼻腔因为放肆嚎哭而感到抽痛,眼泪和鼻涕混合在起,干又擦擦又干皮肤相当刺痛。这也是生平第次知道小说中说人会哭到窒息原来没有用夸张手法,胸腔和喉管之间有那瞬间断层,差点背过气去,在客厅地毯上缩成团,在三十度夏夜里手脚冰凉。
当夜所有残酒被喝得滴不剩,囤烟也消耗大半,和自己斗争好久,在感官里似乎过去亘久生,最后艰难地爬上沙发,至少会让感觉舒服些,再然后和睡意斗争失败,浑浑噩噩地进入梦乡。
在客厅不知道睡多久,整个屋子
秋历最近查出来肝有些问题,今晚就没碰杯。出电梯,和他分支烟,靠在门上,畅快地呼吸起来。
他问最近忙不忙,说嗯,然后给他数些合作方,他点点头:“都是大牌。看来少蓝山家也不是没法做。”
平静地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抽完根烟秋历就要走,他拍拍肩膀说你好好,没有和他拌嘴,只说你走吧。看着他车灯在视野里消失,转身坐电梯回到屋子里收拾残局。
.操,十几个人几十个碗碟,洗到老子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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