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这些,冲击力更大是秋历在旁边问:
你知道蓝山最新传闻是什吗?
就偏过头去看他,抬起头时候觉得无力又悲悯。轻轻摇摇头,说你别说,不想听。
秋历就很识趣,点点头不再说话。
把相机给他,去洗手间洗个脸冷静片刻,想抽烟但显然不太合适,只能憋着,反反复复地拍拍脸提醒自己现在在什场合。冷静过后出去找秋历,秋历递给相机问走吗,说好,再给张照片时间。
按照以往,定会庆幸秋历又在公共场所说贱话,救他条狗命。但那时候没有,只是保持种非常麻木状态,反反复复确认:那是不是蓝山。
那是不是蓝山。
“……没有去查她资源。”
“嗯?”
“没有去查她资源。”看眼秋历,“你那时候让去查,为什?”
没有问题,那就应该是有病。
阳晞是非常识趣人,于是转身去找不远处秋历聊天。重新举起镜头以躲开这份令人窒息尴尬,假装要从取景框里抓拍别人物。
然后真按下快门,连续好几次。
原谅,这瞬间手指还在动纯粹是条件反射。那时候大脑已经超高速负荷运转,以至于在事后才意识到当时肢体非常僵硬,毕竟所有能够被调动意识都在沸腾,朝尖叫,逼去目不转睛地看她。
这样剑拔弩张僵持,就好像在说:多看眼会死,少看眼也同样会死。
或许在那时候是真鬼迷心
秋历轻声问:“你猜不到吗?”
其实是猜得到。
不单认识蓝山,还认识她身边人。离她最近人是个赫赫有名时尚界大拿,资源优渥。和他谈话人只瞟眼,都是在各种商业周刊上颇有名气熟面孔。讲道理第次看到这个阵容倒吸口冷气,蓝山是身处其中唯女性,裙摆飘飘,好看得不得。
蓝山确是个很有魅力女人,她只是站在那里端着酒杯不说话,就已经柔和那些人气场。
而远远远远地望着她,只觉得挫败沮丧,比起她从容自在,尴尬和笨拙相形见绌。
事实上去看蓝山不会死,与之相反,她非常亮眼也非常养眼。
蓝山今天穿是宝蓝色长裙,从镜头里看到裙摆上洒落道银河。在那瞬间在想蓝山应该非常喜欢这条裙子,她如孩子气地热爱蓝色与星空,幻想她穿上这条裙子在夜晚白沙滩散步,这样慢慢慢慢地走进海里,她浮在水面上,裙摆如花散开,像从海底游上来人鱼——如果蓝山真是条人鱼就好,据说人鱼吻可以让人失忆,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亲吻,让不断地在美好和痛苦之间挣扎着重生。
但忽然又想起件事:蓝山为什要肆无忌惮地亲吻呢?
至少现在是在不远处肆无忌惮地看她,秋历意识到保持个姿势已经很久,不动声色地伸手来拍拍。元神归,放下相机才发现阳晞已经走,忽然感觉到自己口干舌燥,于是像难民样从自助餐桌上夺下杯橘子汁,背过身去吨吨吨灌下整杯。
秋历在旁边副非常同情口吻:“可怜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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