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你下去吧。”
“嗯?”
“你去车上等,等会送你回去。”说,“这把伞送给吧。”
秋历不明所以,但也不敢问。他也没要送,说就
在这样无济于事事后回忆里她连姓氏也不叫,也不知道是习以为常过去亲昵还是根本就动情太深,可惜无论是哪个选项都再也听不到她亲口回答。后来蓝山父亲回来在国内办她葬礼,墓地选在外婆身边——但说实在也不是叔叔或者选,因为们从墓地管理员那里得知,蓝山在很早之前就买好两块连在起墓地。
又次沉默。
清明过后仍然还是小雨纷纷季节,默默着陪叔叔完成切事宜,这其中最言难尽是叔叔从她所有照片里挑来做遗像照片还是拍——在那盏温柔小红灯下,说你不用勉强自己,于是蓝山真没有再强颜欢笑。
拍完之后对着这张照片看很久,最后叔叔说这张她没有笑,会不会不太好。摇摇头,轻轻说:“蓝山本来也不是很爱笑啊。”
于是最后还是用这张照片。蓝山葬礼很小,只有她几个普通朋友来参加,秋历也来陪,最后们去到墓园,他站在身边打着把黑伞,很忧虑地说:
蓝山情况特殊,是家属身在国外,二是他们在走访过程中大概是发现和蓝山关系特殊,只是没和挑明,所以最终经过商量又打电话联系蓝山父亲,他同意先带走,到时候再交给他。
蓝山父亲在电话里和说:“阿蓝这个孩子没什朋友,她东西请麻烦你先保管着吧。”
说好。
回家之后把那些东西放整整天夜没去碰它们,在床上躺天,起来时候还是很恍惚,今晚梦里没有小花,只有无穷无尽黑暗。醒来时坐在床上忽然就醒悟:她陪晒那久太阳,如今走,确是该日落。
起来吃点东西,翻开蓝山日记本和手机,密码都知道,查起来也不困难,但没什好看,非常普通平常,微信里还有辞职之后和经纪人寥寥几句聊天,消息最多是微信支付和运动,唯置顶还是名字,们对话停留好久以前。
“阿肖,你和说过,你放下。”
是吗,原来真这样讲过啊。觉得当时说这句话时候肯定非常真情实感,但那个时候感情也不会影响现在状态,现在自己在想什,连自己都完全弄不明白。
人是会变,也是不会变。
好累啊。
从伞檐之下抬头去看那些落在山上雨,它们轻飘飘地落下来,漫山遍野都是。
想起和她说这些话时候,那天还在下着雪。
还在惆怅蓝山手机什信息都没有,这样叫怎相信她是z.sha嘛。但又转念想蓝山只有部手机,工作时要经无数人手,是话也不会轻易留下信息。于是去翻开蓝山笔记本,封面和扉页之间夹着两张洗出来照片,两张都是她拍脚踝,但分得清哪张是口红画,哪张是确确纹上去。
后者看得出来伤口流过血结过痂,疼痛得更真实鲜活。
静静地看会,把它们翻过来,各写着个字,单字。
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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