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两天估计心情
直是高扬着
，春晚都没撑到最爱小品出场就困睡着
。
快到凌晨时候，小区里大人带着小孩儿出来，放着小烟花。
“这种没劲儿。”程进东嗑着瓜子看着窗户外，“
想放大，大炮，得轰轰。”
“轰完去警察局过年。”陈也朝嘴里扔着果干。
“神经。”程进东在他背后打巴掌
“奶奶过年好。”陆巡笑着挥挥手。
“你也好！”老太太笑眯眯看着屏幕，“过完年来奶奶家，给你做汤喝！”
“好。”陆巡说。
老太太没聊两句又转过去，继续跟老板砍价。
陈也看眼全神贯注老太太，借着市场里音乐声把手机放在嘴边，悄悄说声，“想你。”
“在外面啊。”陆巡说。
陈也盯着他脸看两眼后稍微偏下手机角度，“老太太拉着买年货呢。”
老太太正大声跟老板砍着价。
“奶奶精神真好啊。”陆巡感叹。
“她过年高兴。”陈也笑着说完，盯着视频里陆巡脸。
手机震震，跳过来条消息。
大东——妈说明天去你家过年！
陈也回个好，推开房门喊，“奶奶！”
“哎！怎
？”看着电视老太太转过头。
“东子他家今年也和们起过年！”陈也笑着说，“他们明天过来。”
”陆巡皱着眉说，“他最近心情直不好，可能是因为外婆生日快到。”
“快回去。”陈也立马说。
“等外公状态好点再回来。”陆巡说。
“好。”陈也点头，“有事跟说，你来不，可以过去。”
陆巡抱抱陈也。
“也是。”陆巡也压着声音说。
两人从认识来头次这些天没见着面。陈也心里已经跟猫抓样，越看这视频里人越想。
想摸，想抱，想亲。
程进东他们家在过年这天，大早就提着菜过来，等吃完早饭就开始准备着中午和晚上吃菜。
他们两家起过年向来就是吃，吃完发红包，接着就是看春晚。过年大家好像都是个流程。
陆巡脸色不是太好。
“好看啊。”陆巡挑挑眉。
“你外公怎样？”陈也小声问。
“还好，今天心情不错。”陆巡语气还算轻松，“吃药也没发脾气。”
“小陆啊？”老太太听见声音凑过来，“小陆。”
“好啊，还想着今年就咱俩多没意思啊。”老太太开心坏，电视也不看，说着就站起来，“那赶紧！”
“什？”陈也愣住。
“买东西啊！东子吃多，他爱吃肉干，再多买点！”老太太拉着陈也就往外走。
陆巡视频发过来时候，陈也已经提上第六大袋肉干。
陈也单手把东西扛在肩上，空出只手接视频。
可直到快过年，陆巡外公状态始终不太好。虽然没什大事，但陆巡得直陪着，疗养院离市里这边儿还是有点距离。路程得要有个多小时，两人天天靠着视频见面。
趁着这段时间，陈也把送陆巡礼物做好，就等着送。
临近过年，小区里家家户户春联和彩灯笼也都挂上，连树上都挂不少红丝带。
往年过年，他跟老太太都是跟程进东家过。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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