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本来就很要强,估计是没考好。
直到走到小区,陆巡才听见陈也说,“考不太好。”
陆巡松口气。
他就怕陈也憋着不说。
“知道。”陆巡揽住陈也肩膀。
下晚自习,两人照例还是走回去。
“你……”陆巡偏头看看陈也。
“怎?”陈也问。
“都摸不准你这是考好还是没考好。”陆巡脸上表情挺小心翼翼,“从考完看你半天,没看出来。”
陈也啧声,摸摸脸,“还以为今天特别帅。”
“啊!”陈也痛跳起来,“能干什坏事!”
“你说干什坏事!”老太太吼着,“你哪次干坏事儿不是这副表情!”
“要月考!要月考!怕考不好!”陈也使劲搓搓肩膀上巴掌。
老太太劲儿也太大,他半边身体都麻。
“哦,怕月考啊。”老太太讪讪,转身却还是嘴硬,“你是该怕怕,整天天不怕地不怕,还以为你真什都不怕呢。”
“怎盖这点儿睡。”陈也扯扯小薄毯子。
“这花好看。”老太太抖抖毯子,仔细折起来,“你小时候可喜欢摘给。”
“是吗?”陈也忘记。
“你这脑子,是该补补。”老太太起身,边朝厨房走,边问,“小陆呢,怎没来。”
“他……”陈也看着老太太背影,“他去他外公家。”
。直到路边车按下喇叭,他才转身朝小区里面走去。
房子大门是半开着,老太太估计是为做菜通风,因为不舍得开抽油烟机,说是费电。
陈也刚推开门就闻到很香梨汤味。
老太太正靠在沙发上昧着,身上盖条小织花毯子,是她自己织。
片黄色小花。
“考前也知道,但考还是不爽。”陈也拧着眉。
“你几乎从头学,才学这几天,就别想着超过吧。”陆巡叹气。
“操。”陈也笑
“确实帅。”陆巡说。
“今天不抽单词?”陈也转个话题。
“刚考完,让你放松天。”陆巡顺着他说。
“嗯。”陈也应声。
陆巡没说话,他看得出来陈也不想说,他也就不问。
老太太嘴上虽然说狠,但还是心疼孙子。还私心里觉得觉得学校刚考完没多久怎又考,考没完没该把人累死。
于是接下来好几天都换着法儿做汤喝,就怕陈也有天嘎嘣声学死。
所以导致陈也几周下来拼命复习,反而还胖几斤,谁也看不出他是个鸡鸣而起,挑灯夜读卷王。
这次考完,陈也简单估下分,分数应该……塌糊涂。
不过这次他情绪还好,陆巡早就给他打过预防针,除必然低落之外,倒没有特别难受。
“那给他留点儿。”老太太说。
“奶奶。”陈也喊她。
“怎?”老太太回身看他。
“没事。”陈也低头。
“你……”老太太盯着他,快步走来,巴掌甩在他背上,“又干什坏事!”
老太太挺喜欢这种花,花盆里种不少。
陈也去厨房看眼汤,把火关。
再回客厅,老太太嘴里忽然惊醒过来。
“汤没糊。”陈也放下书包,坐在老太太旁边。
老太太回过神后看着陈也,“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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