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完提着蛋糕，想拿回去，又担心老太太不愿意看见。几个念头还没转清楚，老太太推开卧室门出来
。
陈也下意识把蛋糕往身后收收，“奶奶，这个……”
老太太没说话，伸手把蛋糕扯过来，推开门，扬手狠狠扔出去。
“嘭——”
声闷响，蛋糕滚落在地上，在透明盒子里碎七零八落。
老太太关上门，门页重重撞在门框上。
余光却瞟到厨房台上放个碗，还有个碗倒扣放在上面。陈也拿开倒扣在上面那个碗，看清后手有些抖。碗里是盛好粥，粥上还放腌萝卜。
陈也鼻子酸，眼泪瞬间落下来。
“砰砰砰——”大门从外面被敲响。
“兰香，兰香，你在家吗？”
兰香是老太太名字。
陈也想想扭头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低头灌好几口水，喉咙这才好受点。再抬起头，陈也跟镜子里自己四目相对。
脸色苍白，眼睛里大半红血丝，嘴上急干裂。
才晚上。
陈也看着自己这幅样子皱起眉。
客厅里有些动静。陈也用冷水擦把脸，看着自己脸色好多，才出洗手间。
可能原谅自己。
客厅墙上挂着老式钟表，齿轮早就生锈，走秒声音有些桎梏。平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面钟声音有这
大。
整整晚，陈也数着秒，眼里看着地板从昏暗到略微有些光线。
卧室里传来穿鞋动静，陈也回过神，抬起头。
应该不早，光从窗户下沿已经走到地板上。陈也撑着地板站起来。
陈也闭上眼睛。
老太太不再说话，只是照常做着三餐饭。
陆巡除那条消息之后没有再联系他，他也没有联系过陆巡。面对老太太，
陈也抹把眼睛，探身出厨房，朝老太太卧室看眼，老太太在卧室里什声音都没有。
门外人又喊两声，见房子里没动静也没在喊，只是走之前还嘀咕两句：“哎呦，这儿怎还放个蛋糕啊。”
陈也怔下，等门外人走远后走过去，打开门，看见放在门口生日蛋糕。
蛋糕是陆巡早周就定好，蛋糕上面还有个慈祥，笑眯眼q版老太太。
因为老太太没吃过生日蛋糕，陈也以前说要买也被老太太骂过，说浪费钱。但这次陆巡定之前就特意告诉老太太，不知道怎哄老太太愿意吃蛋糕。
房间里有着米饭温热香味，是老太太贯常会煮青菜粥味道。
陈也看着已经坐在餐桌上低头喝着粥老太太。
老太太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精神还行。陈也安心不少。
只是陈也刚往那边走两步，老太太就两三口喝完粥，放下碗就回房间。不过这次，老太太把房间门关上。
陈也原地顿下，而后沉默过去把桌子碗筷收，放到厨房水槽里，刚打开水。
老太太也从卧室走出来。
“奶……奶……”陈也张嘴第声，声音完全哑。
陈也清清嗓子，但再怎清，喉咙里都像是堵块石头。不上不下，正正好卡在正中间。
老太太眼里根本没看见这个人，看都没往这边看眼，径直朝着厨房走进去。
陈也对着厨房门怔下，想过去又不敢。喉咙里也实在难受，又刺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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