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学就是高三
，开学气氛跟以往都不太
样，或许是老师脸上隐约带着
急切。又或许是换新楼，个陌生环境，所有切让大家都自觉进入另种状态。
紧
陈也跟程进东聊两句，刚关上手机，看着桌子上被他写完摞俩摞题。
拍张照片发给陆巡，难得觉得感慨，又发条消息过去。
——时间好像变快。
陆巡那边过会儿才回消息。也拍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是用线勾枕头巾，圈小黄花群小粉花交叠着。
老太太他们最近不知道在哪儿接个单子，给别人勾枕头巾。陆巡因为勾快，被叫过去赶工。
陆巡绷着脸说，“
没气。”
陈也听他说不气，放下心，“不气就好，等会儿吃面吧，想吃面。”
陆巡：“……”
陆巡脸差点没绷住。
陈也在手机上滑滑，兴致挺好样子，“东子说他家旁边新开家卤肉面，吃这个呗？”
医生又交代几句，让他们转去呼吸科。
从呼吸科开完药出来，坐上车，陈也就感觉要完。开车司机也格外安静，句闲天都不扯。
陈也平时不爱听司机瞎聊天，但这会儿太安静，他低头咳两声，说，“老太太今天出去，等会儿吃什
？”
陆巡偏头看着他，嘴里只蹦两个字，“抽烟？”
陈也叹口气，就知道逃不掉。
不喝。”陈也说。
“偶尔喝是吧。”医生皱皱眉，这套话术他可太清楚，也没说什，继续问，“那平时抽烟吗。”
陈也迟疑下，偏头小心看眼旁边陆巡。
“不要看你哥。”医生严肃看着他，“如实说。”
“他不是……”陈也梗下，接着小声回答，“平时不抽。”
已经勾两天。
——这边过怎这慢。
陈也对着这条消息乐半天，乐完放下手机，抻下腰，继续抽本题开始写。
其实还是变快。
天天还是样过，但过完又跟没过样，也可能是日子过平淡，没什高低起伏，自然没什存在感，时间嗖嗖就没。
陆巡是点脾气都没有，叹口气，说，“……行。”
陈也又吃几天药，每天按时睡，感冒很快好。
感冒好就得开始刷题。
之前暑假他都泡拳馆里，今年……泡题里。
程进东倒是趁着这个暑假跟他爸妈出去玩圈。去也不远，就隔壁省。在朋友圈发不少照片，天二十八张，连发三天。再多发天，陈也就该屏蔽他。
陈也想想，还是直接解释，“那都之前事，再说咱俩那时候不是吵架吗，心里烦。”
陆巡扫他眼，脸上还是冷着，“烦就抽烟？”
“就抽两根，”陈也说。
陆巡还是没反应。
陈也不会哄人，想半天哼哧说，“行，别气，再不抽。”
“偶尔抽是吧？”医生盯着他。
“就抽过两次。”陈也立马说，
“嗯。”医生放下片子，“不要抽啊。”
陈也不敢往回看陆巡脸色。
“没事，放心吧。”医生直接对着站着陆巡开口，“就是感冒，注意休息。心脏方面暂时没有问题，他这个病不用太紧张，定期复查，没有变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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