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眼眶迅速晕开抹红意,他握紧手中黑色签字笔,力道大得像是要将黑色签字笔给捏碎,他积攒已久怒气在这刻如同火山岩浆般喷涌而出,他将笔狠狠摔在桌面上,嘶声力竭地骂道:“你他妈别太过分!”
谭知礼释放出压迫感使柏舟怒意又再次偃旗息鼓,他忍气吞声地坐下来,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随便从谭知礼抽屉里拿沓复印纸,将复印纸铺平在桌上,重新抽出支笔,低下头去写检讨。
柏舟从小就是尖子生,
平常谭知礼不在浅水湾时,这间书房都会锁起来,佣人也不能随便进入打扫,所以,这是柏舟第次踏足这里,但柏舟现在可没有心情去观察谭知礼书房,而是老实站在谭知礼面前,像是做错事等待长辈教训小男生。
谭知礼在张复古老钱风真皮沙发上坐下来,他身体微微倾斜,将手臂搭在沙发右侧扶手上,西装往上缩,露出他腕骨上PATEKPHILIPPE星空表,镶嵌碎钻似乎闪耀着暗芒。
他眼神瞬不瞬地紧锁在柏舟脸上,声线冷冽,“六点钟到达你学校门口,等你足足有半小时时间,等找到你时,你却在跟别男人在排队买垃圾食品。”
柏舟挨训时,把头垂下去,恨不得将脸都埋进胸口。
“是不是有说过,下课不许在外面逗留,也不许跟别男人走得这样近?”谭知礼略带责备声音撞进柏舟耳膜。
柏舟在车上如坐针毡,他身上棉料短袖被汨汨流淌而出汗液所浸,他屏住呼吸,连头都不敢抬下。
他等路,都没有等到谭知礼教训他。
迈巴赫停在浅水湾庭院正门口,庭院佣人看到谭知礼车回来,都忙着过来为谭知礼开车门,谭知礼在佣人伺候下矮着身子下车,车门被用力摔上,“哐当”声近乎振聋发聩,车里柏舟心尖骤然颤。
柏舟知道,这是谭知礼在冲着他发脾气。
他没敢在车上待太久,从另边侧门下车。
柏舟自知理亏,没在这件事上跟谭知礼争辩,“下次不会这样,会及时上车回浅水湾。”
谭知礼并没有因为柏舟认错态度好而放过他,谭知礼从小就被灌输做错事要惩罚理念,他轻触着沙发扶手上皮质纹路,脸色微沉,“坐到书桌上去写三千字检讨书,少个字都不行,待会儿会来检查。”
柏舟舌头抵着他后槽牙,脸上明显带着燃烧怒意,可他还是不敢直接朝着谭知礼发作。
谭知礼手段强硬,不达目绝不肯善罢甘休,跟谭知礼对着干,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最后柏舟怨愤在心中自消化,他走去书桌前写检讨。
谭知礼在佣人簇拥下,换上家居鞋,径直走上二楼,柏舟则是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谭知礼似乎是有所察觉,转过头,镜片下无机质目光紧紧盯在柏舟身上,身上那沉到犹如千钧重信息素释放出来。
“跟上来。”
柏舟被这样目光打量很不舒服,但他还是没有反驳,跟在谭知礼身后。
昨天才跟谭知礼提出要去学校上课,在上课第天,他就犯错,谭知礼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柏舟跟着谭知礼进到走廊最角落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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