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静默瞬,“不会再骗你。”
柏舟没有出声,谭知礼又补充句,“们回家,不做手术。”
“那也叫家吗?”柏舟觉得谭知礼让步可笑之至,“浅水湾对来说,那就是个华丽牢笼,而就好像是牢笼里金丝雀。不想回去,也不想任由你摆布。”
柏舟说完这句话,握住门把手,准备要将公寓门给关上。
就在这时,谭知礼伸出他那双骨节分明修长手指,像铁钳般攥紧柏舟细瘦手腕,他声音低沉
他肩膀不由自主地颤动几下,他张张嘴,声音却有些发不出来,“你怎知道在这里……”
昨晚上他都已经避开监控盲点逃跑,为什谭知礼还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他?
谭知礼说出来话令他如坠冰窟,“送给你手机上面有实时定位,只要你将手机带在身上,就能第时间共享你位置。”
柏舟睁大眼睛,他总算是知道为什每次逃跑,谭知礼都能精准找到他,原来是因为手机上定位功能。
他僵持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门把手,眼眶通红,“无耻!”
知道是什时候喝趴下。
他长长地呼出口气,他想要起来将餐厅上东西给收拾干净,却发现宿醉过后脑袋疼厉害,像是有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大脑皮层,疼他又倒抽凉气。
大抵是他发出来动静吵到白淮书,趴在餐桌另外边白淮书也逐渐醒过来。
白淮书捂着肿胀大脑,先是疑惑地眨眨绸黑睫毛,又看向站在他面前柏舟,他喉咙里扯出点声音,“嘶,你醒?”
柏舟缓好长段时间,才能够站起来,他站立时摇摇欲坠,“淮书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现在就把桌上东西收拾掉……”
到这时候,谭知礼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反而是振振有词,“这是为你好。”
柏舟要被谭知礼这句话给气疯,他转过身,走进客厅,找到谭知礼送给他手机,他抬起手机,将手机狠狠掷到谭知礼身上,手机在地上滚好几圈,屏幕应声碎裂,裂地不成样子,而谭知礼神情却相当冷漠,仿佛摔掉并不是他送给柏舟手机。
柏舟盯着谭知礼那张愈发阴沉脸,他声音似乎是从喉咙里面硬生生挤出来,唇齿间漫溢着浓重血腥味,“为好?看你是为你可怜掌控欲吧!”
谭知礼默不作声地背对着日光站在公寓门口,在面对柏舟控诉时,他也没有反驳,等柏舟骂够,他才用平静声音说:“闹够吗?该回去。”
“回哪里?”柏舟冷嗤,“你是想要将带回医院,欺骗长肾囊肿,再逼着去做腺体移植手术吗?”
“不用。”白淮书晃下脑袋,“过会儿让家政阿姨过来清理就行。”
“好。”柏舟应下来,他知道白淮书是想要让他多休息。
就在这时候,公寓门口传来阵不缓不急门铃声,柏舟有些茫然,但身体还是很迅速地走到门口,将公寓防盗门给打开。
房门打开那瞬,他看到谭知礼那张熟悉面孔,他停在门把上手微微停顿下。
谭知礼看向他眼神,像是要将他浑身血肉撕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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