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目光也遥遥撞上来,他抽很多烟,身上有着铺天盖地烟草味,“你那些学习资料,以后也都用不上,毕竟你也不可能再出国留学。”
柏舟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他掀开唇,“你要做什?”
“你不是说恶心吗?”谭知礼寒声,“那就把坏事做绝,坐实这个罪名。”
“要把你最喜欢书都烧。”
柏舟感觉到谭知礼话像是流动冰渣样淌过他心脏,他呼吸骤然收紧,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下来,跑到谭知礼面前,给谭知礼记响亮耳光,“你有病啊!坏事做尽,你也不怕被雷劈死。”
礼决定要教会柏舟如何说话,他掐着柏舟,遍遍不厌其烦地逼问着柏舟,好像要从柏舟身上得到个想听答案,但柏舟至始至终都不肯服软,即便是晕过去之前,柏舟都在骂谭知礼“恶心”、“想吐”。
天空泛起鱼肚白,曙光渐渐穿透过云层映在金属框玻璃窗上。谭知礼夜没有睡,他那张向来都矜贵面容上出现缕疲惫之色,瞳孔下面眼睑泛起乌黑,他下颔生出细密鸦青色胡渣,显得有几分颓唐。
他在窗边待个晚上,初春风还有些凉意,可他却觉得心底嫉妒之火烧越来越炽盛。他嫉妒江青野能够在那短时间内就取得柏舟信任,还在柏舟心底占据着那重要地位。
同时,他也恨起柏舟。要是柏舟能够在他面前稍微服软下,哪怕柏舟能够放缓态度,他也会学着装聋做假当作没没有看到,这件事情就能够揭过去,但柏舟没有,他晕死前都不愿意跟他认错,这已经触及到他底线。
他从抽屉里摸出盒常抽烟,磕开烟盒,指尖夹着根烟,轻车熟路地将烟给点上,他姿态慵懒抽着烟,那烟雾愈发浓郁,他被呛到,他呼出口寒气,推开玻璃窗,让烟雾顺着玻璃窗溜出去。
谭知礼像是没有料到柏舟会给他记耳光,他脸被猝不及防地扇偏,嘴角隐约冒出点血沫,他察觉到嘴里蔓延着铁锈味,他张开唇缝,将嘴里血沫给吐出来,“这样人,可不怕雷劈。”
“谭知礼!”柏舟语调里透出他着急。
谭知礼不顾柏舟嘶喊,他拨弄着打火机机械齿轮,火光从出口处蔓延而出,他喑哑声音里裹挟病态疯狂,“怕吗?晚。”
男人声音落下,打火机就“吧嗒”声掉在书桌上,那瞬间火焰卷着书页,将整整摞书都烧着
他指尖掸着烟灰,砸进烟灰缸中。
他叼着烟嘴,给谢行打个电话,等吩咐完事情,他挂断手机,视线无意识地瞥向柏舟常坐书桌上,那张书桌上还柏舟专业课本跟雅思资料,那是柏舟最为看重东西。
他冷笑声,将烟给捻灭。
柏舟是在中午时候才缓缓醒过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皮肤没有处是完整,他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他突然抬起头时候,目光跟窗边谭知礼撞上,他瞳孔微微收紧,他舟印象中,谭知礼向来都是衣冠楚楚、居高临下少爷,他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谭知礼。
他眼中掠过霎惊诧,很快又归于平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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