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就加
小区内有段路是斑马线,他走到半路时,斑马线对面灯已经变红,他走得很慢,辆在等红绿灯轿车不耐烦地鸣笛示意他走快点,但他却恍若未闻。
这辆轿车司机也许是脾气不好,又狂按几次汽车,他还是没有反应。
下班回到小区谭知礼撞见这幕,连忙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柏舟身旁,把扣住柏舟手腕,将柏舟带到安全地方,那辆车暗骂声晦气,这才驱车离开。
谭知礼将瘦弱柏舟按在电线杆上,眉眼凌厉,“你是聋,没有听到别人鸣笛声音吗?要是再晚点,那辆车发疯撞上来,你要怎办?”
柏舟有些迷茫,他不是故意不走开,而是他没有听到。自从那天被谭知礼推下,他耳朵好像就出现问题,他有时候会听不到声音,但有时候又能够清晰地听见声音。他想:他大概是真要聋。
里还在翻江倒海地翻涌着,令他觉得有些反胃,甚至想吐。
几分钟后,他就因为吃撑而付出代价。
他来到洗手间,趴在马桶旁边吐个天昏地暗,那些被他吃进去乳酪蛋糕都被他吐出来,他吐好久,才将胃里东西全部吐干净。他有气无力地蹲在地上,伸手够着悬挂式抽纸,轻轻擦拭着嘴边污渍,顺便将纸巾丢进垃圾篓里。最后,他按下马桶按钮,将马桶里污秽物都冲干净。
管家满脸忧色,“小先生,您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需要请家庭医生过来吗?”
“不用。”柏舟口回绝管家好意,“就是吃撑,起来走走就好,用不着麻烦家庭医生跑趟。”
他倒是不太在乎他这副身体,他低着头说道:“没有听到。”
他说得太轻松,以至于谭知礼在听到他说这话时候露出惊谔表情,但这个表情稍纵即逝,“你说你没有听到鸣笛声?”
柏舟揉着耳朵,说:“谭知礼,耳朵可能有点问题。但没有关系,另外边还是能听到。”
谭知礼这才顺着柏舟视线望过来,他拨开柏舟垂在耳边碎发,看到柏舟耳朵上有道醒目疤痕,“这疤痕哪来?”
“那天你推,然后撞到柜子上。”柏舟躲避谭知礼触碰,“当时没有感觉到很痛,以为没事情,第二天发现耳朵流血结痂。”
管家说,“好,那您要是身体有不舒服地方,定要跟说。少爷要是看到您生病,他会担心您……”
柏舟嘲讽地看着管家,“他这种天之骄子,根本就不知道担心两个字怎写。好,别再跟着,想去外面散步。”
话都说到这份上,管家不敢再跟着柏舟,而是叫个年纪较小佣人偷偷跟在柏舟身后,还嘱咐佣人别让柏舟发现。
柏舟生病,敏锐度也不如之前,因此他就连佣人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都没有发现。他个人漫无目地在别墅区内溜达着,有不少路过人都会停下来看他,他没有手机,也没有带镜子,因而不知道自己脸色看起来有多吓人。他脸色很白,像是只飘荡在这人世间孤魂野鬼,随时都有可能会吓死人风险。
但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脸色很差,也不知道自己精神状况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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