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专柜里，你在挑手机。”男人
神情阴暗。
“什
？——”柏舟指
下自己耳朵，“
耳朵不太好使，听不清。”
男人眼底晦涩渐渐退去，他脸上浮起笑意，自来熟地将手搁在轮椅上，弯着腰，靠近柏舟耳朵，动作看起来颇为暧昧，他将在商场里发生过事情又重复遍，算是在帮柏舟寻找失去那
白淮书知道柏舟不想喝，他拉把椅子在柏舟身旁坐下来，像是在跟他商量，“喝完补汤，带你去外面转转。”
白淮书提出来要求对柏舟来说极具吸引力。
自从住院后，柏舟最期待就是能出去外面转转，病房里全都是消毒水跟药混杂在起刺鼻味道，而他很讨厌这种味道。
为能出去转转，柏舟捏着鼻子，将白淮书递过来补汤饮而尽，他放下碗，“现在能出去吗？”
白淮书说话算数，他跟医院住院部借来轮椅，扶着柏舟坐上轮椅，又往柏舟膝盖上披上件小毛毯，这才推着轮椅走出骨科病房。
在白淮书照顾下，柏舟病情逐渐稳定。
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抗拒别人靠近，也不会发出尖锐嘶鸣声，还会伸出手配合医生、护士治疗。
他在医院住半个月，裂开小腿骨也在逐渐愈合，但伤筋动骨需要百天，他这双腿最少都得三个月后才能恢复如常，要是恢复不好，还得做复建，不过这都是之后事情。
白淮书平时很忙，需要去单位门诊上班，还要做手术，但只要他有空，就会来医院陪着柏舟。
到没有排班时候，白淮书带着家中保姆精心熬制大补汤来医院，他弯着腰，将保温桶放到病床旁小桌上，掀开保温桶盖子。
到傍晚，霞光从天空上漏出来，切割在走廊尽头。
路过走廊尽头时，柏舟听到尽头处病房里传出声嘶力竭怒骂声与摔东西声音，那声音实在是太刺耳，柏舟就算是想要装作听不到都不行，他与白淮书对视眼，全都沉默下来。
白淮书加快推轮椅速度，想要带柏舟离开，还没有走到电梯口，那间病房门就毫无预兆地推开。
个身形颀长男人站在病房门口，男人手臂上缠绕着白色绷带，而绷带上还渗着血。男人在看到柏舟那瞬间，先是愣下，又笑出来，全身戾气都收敛起来，“又见面，好巧。”
柏舟眨着眼睛，认真地想下，确定自己是看过男人，但他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们见过吗？”
保温桶里混杂着中药味补汤扑鼻而来，柏舟脸下子就垮下来。
这不是白淮书第次给柏舟带补汤。
每次白淮书过来医院看望他，都会给他带这种掺中药大骨汤，现在只要柏舟闻到这个味道，他就觉得胃部翻江倒海，甚至有点想吐。有好几次，柏舟都哭丧着脸说自己喝不下去，但只要看到白淮书期待目光，他又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强逼着自己将那整碗大补汤都喝下去。
白淮书从保温桶里盛碗大补汤，递给柏舟，顾忌到柏舟耳朵偶尔会听不到，他刻意放大声音，“温，可以直接喝。”
“淮书哥……”柏舟拉长声音，他脸颊逐渐长出些肉，双眼不再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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