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只觉得他大脑嗡然作响。
谢行摘掉鼻骨上眼镜框,没什情绪道:“他很爱您,为您,他做很大改变。知道您讨厌他、恨他,可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不懂得如何爱人,他正在改变自己,他想要做个称职alpha,也希望您以后能给他个机会。”
听那多,柏舟总算是明白过来,谢行这是打算给谭知礼当说客,想让他心软原谅谭知礼。
他心底也隐隐开始动摇。
谢行拧眉,“柏先生,您耳朵现在是恢复正常听力吗?”
被撞伤,可能伤及大脑神经,还有可能会有辈子醒不过来风险。医生说,谭知礼伤势严重,情况危急,必须要进行手术抢救。
听着医生话,柏舟心底都凉大半截,他浑浑噩噩地坐在抢救室外面长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谭知礼。
他恨谭知礼,但却也不想看着谭知礼因为他而死。
他背靠在银色长椅上,目光空洞无神,就连谢行都在他身边时,他都没有注意到。
谢行额头被蹭伤,但情况并不严重,他拍ct后,显示他大脑并没有问题,只是简单皮外伤,因此他额头被缠上几圈纱布后,医生就放他离开。他走到柏舟身旁,坐下来,还递给柏舟瓶从自动售卖机里买到冰牛奶,“柏先生,您放心好,谭总福大命大,不会有事情。他是因为保护您才受那重伤,要是看到您为他又累得病倒,肯定会伤心,为他,也为您身体,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对。”柏舟不知道为什谢行要坐在这里跟他说这件事情。
谢行松口气,嘴角勾起,“给您做手术医生是个颇具盛名专家,想要挂他号,比登天还难,再加上这个专家是y国人,并不是港城人,谭总想要帮您,可是费番功夫。他找好多人,吃很多闭门羹,后来他听说这个医生跟他舅舅时先生有定关系,他就连夜去找时先生。”
“时先生知道谭总放弃谭家权势,对他是恨铁不成钢,不跟谭总见面。谭总就跪在时先生别墅门前,跪天夜,当天还下雨,谭总被淋身雨,直到时先生说愿意帮他,他才松口气,但他感冒,当场晕过去。他被送去医院,在病床上躺好几天才缓过来
柏舟接过牛奶,但他并没有喝。
“们来聊聊谭总吧。”谢行低垂着睫毛,语气很轻,“您这两年在y国留学,谭总过得并不好。您跳楼后,谭家股价下跌,谭总母亲将他软禁起来,不让他出门,他就使点手段。为去见您,他被他父亲抽几十下皮带,身上全都是伤痕。这就是为什,您在住院期间,他没有去看您原因。”
“再后来,他权势被架空,他不再是谭家继承人。您也知道,豪门里都是乱七八糟,谭家三少爷得势以后,经常都会来欺负谭总,前阵子还把谭总给推下湖。现在是冬天,那湖水有多冰冷,不用说,您该也知道吧?”
柏舟静静地听着,他觉得口渴,就抿口牛奶,“他不会游泳,后来呢?”
“对,他不会游泳,他差点溺水在水里。”谢行笑下,“他被救上来时候,嘴里还在念着您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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