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原本是不想帮谭知礼擦澡,他过去找谢行,想要让谢行给谭知礼擦澡,但谢行却说他额头还有擦伤,做不体力活。
最后擦澡重任就落到柏舟身上。
柏舟微微拧起眉心,他叹口气,走到浴室里接盆水,将毛巾浸泡在水里,等毛巾浸湿以后,把毛巾拧干,准备给谭知礼擦拭身体,可谭知礼身上蓝白条病号服还没有脱下来,“你把病号服解开,给你擦背。”
谭知礼手臂还插着留置针,他将手抬起来后,兴许是碰到留置针,疼得他皱眉,他红着眼眶,“手疼,解不开。”
这时候谭知礼根本不像是运筹帷幄谭总,更像是个需要人照顾
柏舟照顾谭知礼理由也很简单,谭知礼为救他而受伤,那他理由在他身边照顾他直到出院,至于他们之间恩恩怨怨,就等到出院以后再说。
谭知礼干裂嘴唇悄无声息地翘起来,他知道柏舟对他存怜悯之心,这局大概是他赌赢。
到傍晚,谢行让保镖给他们送来晚饭,分别用两个保温桶给装起来。谭知礼刚做手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护士还特别交代过,谭知礼今天都只能吃些流食,给谭知礼准备那份晚餐是份米糊,容易消化那种;给柏舟准备晚饭是三菜汤,都是平时柏舟在浅水湾里比较喜欢吃几道菜。
柏舟将病床上小桌板摊开,把保温桶里面米糊放在谭知礼面前,谭知礼没有着急去拿汤勺,他看着柏舟样子有点可怜,像是头渴望得到主人爱抚狗狗,“手抬不起来。”
柏舟犹豫片刻,拿起汤勺决定喂谭知礼喝米糊。
说很渴,就连忙去找水。他出去护士站询问在什地方接水,护士告诉他饮水机位置,他说声谢谢后,就去给谭知礼接水。
他也不是没有照顾过病人,知道病人在刚醒来以后不能喝太多水,最多就是用棉签蘸下水,再用湿棉签擦下病人嘴唇。
他将棉签大湿,缓缓地将湿棉签碰在谭知礼嘴唇上。
“可以吗?”
“还是很渴。”谭知礼喉咙紧涩,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柏舟,“小舟,躺在手术台时候,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到你。但很幸运,醒过来,还能在醒来第眼就看到喜欢你。”
他勺勺地喂着谭知礼,没有半点不耐烦神色。
喂完米糊,柏舟才开始吃晚饭,他最近胃口很好,不会再挑食,把保镖送过来三菜汤全部吃光-
谭知礼这次伤地很严重,在床上躺好几天,而柏舟就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过两天后,谭知礼实在是受不,他有着严重洁癖,这几天医生都不让他碰水,浑身都很不舒服,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皮肤。
巡查病房护士过来时候,谭知礼主动问能不能洗澡,护士说可以让家属用温水擦拭身体,等过几天才能够去冲澡。
“……”
这人怎回事,生场病以后,嘴巴变得那能说会道。
情话抓大把。
“你应该很讨厌吧?对不起,碍你眼。你把棉签放下来,回学校吧,让谢行来照顾就行。”谭知礼倒嘶凉气,眼底像是有点失望。
“会照顾到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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