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估计也只有
米七几，矮
迟江个头，还得长长，但这迟江肯定不能讲。
陈述盯他两秒，没再纠结这个话题，低头做任务似
往嘴里灌粥。
两人安静吃完顿早餐，敲门声响起，迟江咽下最后口粥，起身去开门。
“您好，您订超市购，这是单子，您签个字。”
“谢谢。”迟江接过大大箱子，费劲地搬到茶几边，拿裁纸刀拆箱。
声闷响。
勺子磕在碗沿。
像极迟江脚踩进雷区声音。
陈述抬起眼皮看他，眼神和语气都很凉：“
很矮吗？”
他是不大标准杏眼，瞳仁很圆，眼型却狭长，眼尾有些下垂，面无表情时看起来不太好惹。
迟江迅速抿口豆浆，把嘴角笑意抿掉。
桌上早餐种类很多，豆浆油条包子和粥都有，陈述扫眼，把手伸向桌角啤酒。
“？”迟江在旁边看似玩手机，实际上把他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眼疾手快用次性筷子敲下某人爪子。
“小孩子家家，喝什
酒？”他把热好牛奶推过去，脸认真，“喝这个。”
“……”陈述手缩，眼睑微垂，言难尽中还有点烦：“十九。”
也过于消瘦。
是阵风都能吹倒程度。
迟江看得直皱眉，父爱瘾又犯。
“快点擦干过来吃饭。”他去卫生间拎条新毛巾出来，扔给陈述，又评价道：“瘦瘦巴巴，看就营养不良。”
陈述动作顿，没理他，只扯着毛巾检查番，确认干净后才屈尊降贵往头上擦。
餐桌边，陈述正在收拾外卖盒子，抽空往这边瞥眼，就见迟江先是搬大摞书放到茶几上，然后又从箱子里掏出两袋衣服，堆医疗用品。
“小陈同学。”迟江掂着瓶药膏，招呼他：“过来处理下你脸上伤口。”
“不用。”陈述洗手，抽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手，拒绝很干脆。
“怎能不用呢。”迟江苦口婆心，“男孩子也不能留疤啊，还是在脸上。”
这话单拎出来没有问题，但不知怎，陈述总能联想起那句“多吃点，长高”
迟江对上他黑黝黝眼睛，总觉得里面写着另外两个问题——
杀人真犯法吗？
以及。
你想死吗？
“没有。”迟江极速否认，狡辩道：“意思是，你还在长身体，要补充营养。”
“十九也……你十九？？”迟江震惊，他记得书里走这段剧情时，男主还是个刚中考结束小孩，怎就十九？
陈述没理他，拆开勺子搅搅粥，看起来恹恹，没有想吃意思。
迟江往嘴里塞个大包子，终于回过神来，估计是剧情时间线变，他穿书这种事都已经发生，还有什是不能呢？
正常正常，蝴蝶效应嘛。
迟江自己安慰自己，抬头见陈述还在搅粥，连忙把牛奶和水煮蛋都塞到他眼前，道：“多吃点，长高。”
毛巾是原主买，嫩粉色。
配上他面无表情冰块脸，有种别致美。
迟江盯着人看两眼，转过头笑。
屋里安静得很，因此他笑声格外明显。
陈述胡乱但用力地擦两把，耐心耗尽，他脸起床气没消烦躁样，起身把毛巾扔进洗衣篓，来桌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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