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把脑袋怼下去，重新抬头。
台上
迟江已经接过
话筒，熟悉声音洒向操场。
“老师，
已经深刻意识到错误，回去就写检讨，
千字！”
陈述：“
迟江杵在原地，额前碎发被吹起来，他轻轻叹气，年少时没在这站过，没想到今儿给补上。
这感觉，还挺神奇。
很快，前面领导话说完，话筒被传给主任，主任气冲冲走上前，第句先点迟江：“今天是们开学典礼，没想到会有同学这
大胆。第天！第天就不穿校服！还撒谎——”
“陈述！你过来，你好好说说，你是哪个家长？”
操场上。
“别跟嬉皮笑脸。”主任凑近，盯着迟江手臂，念：“高三三班，陈述是吧？不穿校服扣分，撒谎成性扣两分！”
迟江：“？”
迟江顺着他视线低头，看到个绝望校名牌。
早上出门时他提醒陈述别忘拿，对方不太在意，也没过来取，迟江当时手里还有早餐，拿不过来，便顺手把它别在自己手臂上。
糟糕，忘记还给陈述。
窗户被拉开，老头瞪着双锐利绿豆眼，眼周皱纹都是不满形状，训斥道：“你哪个班？没听到开学典礼已经开始吗？”
迟江：“……？”
迟江缓缓扭头，在玻璃上寻找自己脸。
两只眼睛个鼻子张嘴，这也没错啊。
也就是今天早上起太急，他没来得及整理发型，此刻顶着头乱糟糟鸟窝，显得比较不成熟……
不突兀。
“你是走读吧？”迟江看看别人家大包小包行李，再扭头看看两手空空陈述，迟疑着问。
“嗯。”陈述看眼手表，说：“等下是开学典礼，都得站着听废话，你去图书馆还是食堂避避？”
迟江对这环节也印象深刻，他觉得陈述说对，当即脚下抹油溜。
在二中逛圈，欣赏几位自律年轻人晨跑，迟江暗叹岁月不饶人，他都……忘跑步该先迈哪只脚。
陈述本来在低着头数石子儿，百无聊赖晒太阳，听到这句话，他微张嘴巴彻底合不拢。
他不敢相信抬头。
看到好熟悉张脸。
这……
定是他打开方式不对。
“老师，这不是！这真不是！”迟江跌跌撞撞被拖到演讲台，表情逐渐生无可恋。
这个主任看起来年纪不小，他也不敢挣扎，只能老老实实被丢上去。
还别说，这大台子视野是真好，底下人举动他都能看清楚，甚至连队伍末尾陈述也能看到。
这孩子低头看什呢？
地下有金子？
他已经嫩到像个高中生吗？
迟江喜上眉梢：“老师，其实是家长，来……”
“还撒谎？！不穿校服就算，开学典礼也敢跑！”主任怒气冲冲，拎着他胳膊往外走：“你给去台上站着去！”
迟江笑不出来。
他语无伦次试图辩解：“不是，老师，真是家长，不信你可以找……”
校领导在台上激情念稿时，迟江已经逛到教学楼。
哇，这个黑板，真让人怀念……
迟江趴在间窗边，悄咪咪偷看。
突然！张脸不知从哪平移到迟江对面玻璃后，成功把迟江吓哆嗦。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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