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收起手里水壶,简单回答:“不行。”
老头也知道没那容易说服他,皱着脸道:“想要什条件,开吧。”
那毕竟是他亲孙子,他不能眼睁睁看他辈子就毁在监狱里。
迟江
难道是为迟栎翔事操心?
迟江刚想到这点,就听老头开口:“有些事要跟你谈,走吧,去那里。”
“不用吧,就在这说。”迟江扶扶自己微酸老腰,抬起手里水壶示意:“还要浇花儿呢。”
老人家眼睛瞪大几分,似是不理解他不礼貌。
毕竟迟家股份他手里还有些,不多,但也参与决定权,小辈们多少都要尊重讨好他些。
半晌点头:“好。”
望着他略显孤单落寞背影,迟江时间百感交集。
他果然还是太惯着陈述,以前老是有求必应,现在偶尔拒绝下,还有点心虚。
这不好。
迟江在沙发上躺会儿尸,发呆时有些心烦意乱,索性起身,去欣赏云女士种花。
迟江立马投降,叼过迟君易投喂小笼包,然后拿碟子接陈述。
他区别对待很明显,桌上人都察觉到,陈述眸色深深,什也没说,低头喝粥。
云芙葙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点想挠头。
她犹豫下,起身把那盘小笼包拿过来,怼到迟江面前,数落他:“就知道使唤人,来,你吃,全都吃。”
迟江:“……”
舒服多,他捏着吸管,把那杯味道诡异果汁喝光。
还好这顿早餐除饮料以外都没有经过云女士手,迟江吃相当香,渐渐把烦恼抛诸脑后。
吃半,他熟练指指对面小笼包,指挥道:“给拿个。”
他懒得抬屁股。
他随口说,也不知道在喊陈述还是迟君易。
以前迟江也是……不知道什时候就变。
老头重重闭闭眼,自从迟栎翔出事,他老脸都快被磋没,又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尊严。
“迟栎翔本性不坏,是被他那群狐朋狗友带坏,时脑热做错事,你们也相处多天,他性格你解。”老头说,“迟江,跟他和解吧。”
迟江还在给花浇水,动作不紧不慢,水流也缓缓。
他直侧耳听着老人家说话,安静又认真,给人种听话懂事错觉。
他拎着小水壶,瞅着哪个有些干就浇点水,浇到第三株时被叫住。
“迟江。”
老头语气不太好,硬邦邦,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迟江抬头,顿顿,也不太情愿开口:“爷爷。”
这个老头几日不见,怎老成这样。
自从介绍云芙葙认识陈述,他总觉得自己老妈要叛变。
饭后,陈述邀请迟江起去老宅后院散步。
他理由是人生地不熟,而后面太大,他怕迷路。
迟江啃着饭后水果,闻言犹豫两秒,拒绝他:“后面很多人,打扰卫生,还有剪树枝,你随便问,不会迷路。”
陈述定定看着他。
两秒后,两个小笼包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迟江快乐干饭嘴巴顿。
陈述低眉顺眼,看起来很乖,不会强迫他,吃不吃都行样子,实际上手也没收回来。
而迟君易如既往没表情,盯着他,整张脸都写着两个字——
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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