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找到迟江所在病房,陈述抬手敲门,却发现自己胳膊有些发抖,不受控。
迟江已经醒。
陈述慢慢走近,和那人对上视线。
“你……”陈述嘴唇也在颤,好不容易吐出完整字句,“怎样……是脑震荡?”
迟江直盯着他,
冷静就是要不发言!
迟江走进浴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气不顺,他什都做不好,拿个香皂还滑到地上。
迟江啪甩开毛巾,跨进浴缸里,把自己闷进水里冥想。
或许是太困,他险些在温水里睡着,出来时眼睛都睁不太开。
在脚踩到块软软东西,并向前滑下去时,他心里想法很多——
“喔……”迟江慢吞吞直起身子。
“赶紧去睡吧,你就是个窍不通,聊这个没用。”迟君易摆摆手,赶他。
“窍不通??”迟江怒,“那你呢?路谦追你这多年,你又装什傻?”
说完这话,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已经不在原来迟家大宅,路谦也没有来,他们不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邻居。
迟江自知失言,闭嘴不说。
继续当朋友,哪天心情好,还要糊里糊涂起喝场酒,再糊里糊涂上个床?”
“大哥!”迟江撇嘴,“怎可能这样,大学里那多帅哥美女,他指不定哪天就喜欢上别人呢。”
迟君易看着他垮起小狗批脸,问:“那他要是喜欢上别人……”
“好事啊!”迟江抢着说。
“好事你扁什嘴。”
神色怪异,
几秒后,
他歪歪头:“你是谁?”
没失忆,他装()
他以后再也不乱扔东西还不捡。
说好防滑拖鞋呢。
还好刚刚把浴衣穿好,要不然光溜溜去医院,会死吧。
夜没睡陈述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有点睡意,他刚翻个身,准备眯会儿,就被电话吵醒。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骆城中心医院。
“跟你不样。”迟君易很淡定,唯有捏着钢笔手指用力到发白,他顿顿,低下头,“去睡吧。”
迟江脸愁容回到卧室。
很晚,困意和疲乏逐渐泛上来。
他拿出手机,本来想问问陈述安顿怎样,想想,又没有发出去。
算。
“哪有!”
半晌。
“就算怎样……”迟江小声嘟囔着,“那也是因为跟他相处久,跟他玩玩很好,朋友之间也会吃醋啊。”
好个油盐不进。
迟君易冷静道:“起来,你压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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