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于有恩,要报。”
叔叔阿姨都对他很好,像对待亲儿子。
“他们希望你结婚生子,安安稳稳。”
阿姨说过,愿望是她阿谦娶喜欢姑娘,过平安顺利生。
“所以也希望。”
故意,使坏,恶意满满。
他就像那个恶人啊。
抢走小朋友糖果。
迟君易垂下眼,长久地望着路谦脸。
不知过多久,脸颊都有些被吹僵,他终于开口。
迟君易在心里叹气,终究是没舍得骂他,走近几步,抬手把男生脑袋上雪花扫掉。
“冷不冷?”
他问。
“迟君易,你能不能别这样。”路谦皱起眉,眉尖被冻得有点红,看起来可怜兮兮,他说:“忽冷忽热有意思吗?耍很好玩吗?”
迟君易手僵在半空中。
晃来晃去。
特别自在。
啪。
他又打开罐啤酒,仰头喝半瓶。
“好喝吗?”
笑容,去迎接他大哥,狗腿接过迟君易包。
他看到对方肩上雪片,愣下:“雪下大?”
“嗯。”送路谦去吃饭后,迟君易赶往场应酬,喝有点多,有些昏沉,他懒懒地应声,“是挺大。”
“啊?”迟江愣愣,“可是……”
见他欲言又止,迟君易问:“怎?”
所以给不你想要糖。
“小谦,没办法回应你。”
他说,
“你知道,叔叔阿姨对来说,就像亲生爸妈样。”
小时候,云芙葙在办离婚、忙生意、做手术调理身体,忙得脚不沾地,有家回不。
迟君易就只能寄宿在隔壁阿姨家,住半年之久。
他怔好会儿,慢吞吞把手收回来,什也没说,没解释。
今天白天,路谦跟他剖析自己时候,他确没觉得有什,觉得是小孩子闹别扭,过几天也就好。
但现在,他们同站在大雪里,耳边有风呜咽响,像哭泣,似哀鸣。
迟君易突然觉得,路谦很难过。
他形容不上来难过,像是个贫穷家小孩,攒很久压岁钱,终于把喜欢糖果买回家,刚打开包装却被大人们玩笑着抢走。
男人比风雪还凌冽嗓音自身后响起。
路谦下意识捏下酒瓶子,回头看迟君易眼,漫不经心问:“你来干什。”
“来看你又在作什死。”迟君易冷笑,“还挺能喝啊。”
路谦低头瞥眼脚边堆酒瓶,耸耸肩:“啤酒而已,又醉不。”
迟君易:“……”
迟江指指自己手机:“刚刚问路谦回家没,他说他在外边欣赏夜色。”
迟君易:“……”
迟君易黑着脸,转身就走:“去找他。”
迟江愣秒,跳起来:“大哥!你外套!刚脱!”
路谦坐在秋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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