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不知为何,越长歌总觉得那只狐狸神情中带丝惆怅意思。
她顿时心感不妙,将小狐狸托起来,认真观察片刻。
“丹秋,是不是小跃然又揪你尾巴毛?”
没有响应,小狐狸尾巴如毛虫般扭扭,看起来很完好。
越长歌便将鼻尖埋入毛发,深吸口,下子让她忘却今日负债,和在柳寻芹那个女人身上受到所有创伤。
叶梦期脸色沉沉,丹秋叹声,将目光挪开,陈跃然似乎有些失望。
慕容安关切道:“师尊,您没被柳长老打吧。”
越长歌还未坐定,便被呛口,她将眉梢放平,模样坦然道:“胡说。长老之间事,这叫切磋。”
环顾圈,几个徒弟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越长歌甚是奇怪,她问道:“你们怎?”
“怕什。”
剩下三个异口同声地回答她。
“舍不得师尊套不着师娘。”
陈跃然将丹秋手中酒抢过来,饮而尽:“按照师尊那个追法,五百年就这过去。隔壁云长老和她徒弟只花二十几年就搞定,本小姐不喜落于人后,焉能不气!”
“师尊成功入驻灵素峰。那们下步应该怎帮她……”
微蹙,片刻后,脸上终于生些老母亲般欣慰:
“看起来师尊是要在灵素峰过夜,如此甚好。”
陈跃然改先前楚楚可怜之色,跳到大师姐身旁,笑吟吟地说:“你们个两个主意都保守些,还得来靠下次猛药。这不是奏效?”
她脑袋被大师姐揉揉,“不错。”
老二名为丹秋,才回峰不久。
毛茸茸果然十分治愈人心。
……要是不会说话就更好。
那只小家伙突然口吐人语:“挨着小狐是没有前途,您还是想想法子,怎去和柳长老挨着为
个个看过去,只见她们忙着喝酒喝茶,也没什异状。听她问话,又是摇头又是讪笑。
于是越长歌招呼下二弟子,丹秋沉默片刻,在师尊期待目光下,从善如流地化为只红彤彤小狐狸。
小狐狸跳上越长歌膝头,生无可恋地趴下。
越长歌揉揉它耳朵,将手指钻入茂密狐狸毛之间,以相当熟稔手法顺起来。
以往二徒儿都会很听话,虽然表面上抗拒被摸毛,但被揉捏成狐狸面团时候,又总是会晕晕乎乎,舒服地眯起眼睛。
房门忽地敞开,丝丝凉风刮进来。
越长歌出现在门后,将门扣好,转过身,正巧与四个徒儿对上眼。
不知为何,她们愣瞬。
“嗯?”
越长歌走进来,手中还拎着件撕破衣裳,她笑笑,将散落发丝刮在耳后:“今天都凑这儿干什呢。”
她是这几位师姐妹里头唯妖修,当年越长歌想法子让她入师门,倒也破些先例。
这黄钟峰弟子里,就属她与陈跃然两个不喜欢着家,偏偏她也最爱和陈跃然抬杠。
“要不是师姐那天给你放风,”丹秋却不夸她,晃着最爱花果酿,指戳上陈跃然眉心朱砂点,哼道:“你早就被灵素峰人发现,哪里还拔得草。”
她被老三眼瞪回去。
慕容安年纪最小,也最为老实巴交,她好奇道:“……大师姐,们这干,师尊会不会被柳长老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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