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场面,她不由得向门瞥眼。
尚好。
关着。
不知道越长歌又在发什疯。
柳寻芹已习惯她偶尔跳脱举动,本欲去扒开她手,凝神看那白腻生香胳膊,又无处下手,顿顿,只好拎着手腕撇开。
她将目光从医书里拔起来,看向越长歌。
果不其然,那女人并没有安安分分地待着,正殷勤地摇着把小扇,扑蝶似,扇得飞快。
“……你在干什?”
“不明显吗?给你打扇。”
越长歌捻起衣袖,相当体贴地沾沾柳寻芹额头,柔着嗓音讲道:“哎,别热着们医仙大人。”
越长歌更多是想让那小崽子趁机休息下,倒没有想到会牵扯出这严重情况来。
因此她才叹“险些错过”。
“她没有喊疼,是烫得过于厉害,感觉不到。”柳寻芹随手又翻过页,语气平淡:“直接愈合会留疤。”
越长歌:“人家年少姑娘,心思敏感,还会以为你恼她,让她疼个几日长记性……到时候愈发怕你。柳长老这嘴怎这硬啊,跟没长似。”
“随便。”柳寻芹顿顿,兴许是不知道怎办,于是索性摆烂:“对弟子义务也只有传道授业而已。”
便急匆匆地告退。
“慢着。”
柳寻芹又突然说。
明无忧僵在原地,扭过身子来,低着脑袋。
面前又飘来个白色低矮瓶子,里面盛着凝脂般膏药。细嗅带着淡淡清香。
“哦?看来不需要呢。”越长歌闻言将衣裳扯回去,把在掌心里,格外殷勤道:“想喝茶吗?需要人捏肩捶背红袖添香吗?师姐,你那契纸上写实在扎实,人家这算已经开工哦。”
片刻后,越长歌又不忘初心地强调道:“喂……记得给算在俸禄里。”
“扇得冷。”
哐当声,那小圆扇飞出去。
“早说啊你。”越长歌找准方向,嗔她眼,刚丢完扇子,便豪情万丈地褪下衣裳,糊窗户纸样披在柳寻芹身上,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
她凑近她:“还冷?不成再抱床棉被来。”
柳寻芹只瞧得见她两根白生生胳膊,正柔若无骨地搭在自己肩上。
越长歌笑笑,在旁夸张地叹口气。
无事时候,柳寻芹很快又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她手里执着本医书,仿佛入定。那双能利落优雅执着银针,又相当好看手,此刻正搁在旁,时不时翻过页。
似乎忘还有个越长歌。
身旁突然徐徐吹来些凉风,和着丝丝缕缕袭人花香,仿佛吹过来整个春天旷野。
柳寻芹起初没觉察到,后知后觉有些冷。
明无忧将其接住,柳寻芹只是交代句:“手上,日三次。”
不省心弟子走时带上门,室内只开道窗,时有些昏暗。
柳寻芹坐回原处,姿态稍微放松些许,指节微微屈起,摩挲过方才摊在桌上页医书。
“刚才你不给她直接治,为何赠药膏呢。”
正如柳寻芹稍微碰,越长歌手指破皮之处便瞬息愈合。说实在,对于修为高深医修而言,皮肉伤全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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