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
“那指不定,谁不知道你家师尊那脾气。”越长歌话锋转,立马顾影自怜起来,她绘声绘色地讲述前几日被柳长老下毒
“太好。”
越长歌突然坐起来,整个人都精神几分,她饶有兴致地看向那倒霉孩子:“自从柳柳走以后,正巧无趣,缺个人来陪本座聊聊。日后你就天天跟着。”
桑枝到底是在越长老无耻之下败涂地。她不由得往后退小步,而下瞬,整个人就被摁在不知道从哪里长出来椅子上。
“枝枝,看话本吗?”
“要听隔壁鹤衣峰八卦?”
此时在吃饭,暂且不谈裤衩子。这竹筒糯米分有两种口味,咸口和甜口。里头包着肉来自于不慎飞过灵素峰鸟,至于红枣……越长老坦然地在医仙大人药柜里顺点。
不多,就点点。
桑枝心想着,既然拔出来,都切成这样,到底也不可能种回去。不吃白不吃。
她忧心忡忡地吃完整根,而后胃口大开,又忧心忡忡地吃完根。
最后打个嗝。
原地,看着这片狼藉娟秀竹林,颤声道:“越长老……您……师尊要是回来……”
越长歌不知何时又坐回那根折弯可怜竹子,她那长腿妖妖娆娆地晃着,看起来吃得很香。
灵素峰仍有撮没有辟谷小弟子,后厨自然是有。但是大部分时候,没有谁去追求口腹之欲,菜色相当清淡。
她们也都清淡惯,这些新鲜东西,桑枝倒是很少吃过……不对,应该是从未吃过。
滚烫糯米香,竟让她猛烈地吸口鼻子。
“你知道本座方才吹曲子,名字叫什吗?”
桑枝微微仰头后去,睁大双眸——几日不见,越长老还是这能聊,甚至更加健谈些。
那女人抚着额头轻叹声:“这破灵素峰……半晌没个人说话,连只鸟都不往这里飞。对,你们师尊几时回来?没她日子里,简直像是坐牢。”
“师尊应是到养天宗,还得过个几日。”
“这样啊。说跟没说似。”越长歌思忖片刻:“兴许可以写个信,让她给带点特产。谁叫她死活不带去玩。”
那女人似是瞧她有趣,笑笑,懒洋洋地依在竹子上,抬袖时凝出颗小水珠,塞入那孩子嘴里。免得她噎死。
桑枝略有些惊慌地咽下水珠,个嗝让她成功想起自己来此目。她义正辞严地说:“越长老,山上不宜纵火,万燃着这片竹林,要怎和师尊交代?”
越长歌仿佛听到什荒谬话,噗嗤声,又亲亲热热道:“拜托,本座可是水灵灵水灵根呢,这是什无谓担心。”
“……”好像也是。
桑枝苦着脸:“师尊让弟子约束您行为。”
“没事儿。”越长歌咽下去嘴,冲她抛个媚眼:“就少根竹子几堆柴火,你师尊她不会发现。不过……不要走漏风声哦,乖乖,不然以后就没得吃。”
尽管吃——横竖这糯米是灵素峰后厨薅来,竹子也是柳长老心爱竹林里薅来。
为什敢随便薅呢?
因为这整片竹林,自从蒙受大水冲波以后,都被柳寻芹记在黄钟峰账上,总共千零六根,根也没少她。
简直是裤衩子都赔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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