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可以。”
“那当然。”她柔声道,说尽好听话:“本座来这儿前天就是这说,怎舍得拒绝亲爱师姐呢。只要给记在账上——”
柳寻芹把玩着手中两颗漆黑如墨丹药,似乎在思忖些什。
阵短暂沉默。
“那,”师姐终于认可道:“明晚你到房内来趟。”
“在想什。”
柳寻芹盯她半晌,顺便开口问。
果不其然。
阵香风掀起,某人飞快地出现在她身后,仿佛死寂水井里下子窜起浪,而柳寻芹随便句话都是咕咚投入里面石头。
不是层两层,而是千层浪。
歌故作老成道:“她每日担子还挺重,又要愁死。般不去打扰她。免得听她总是抱怨,要是大师姐还在就好……”
大师姐还在就好,原来桑枝总是这叹息。
越长歌闻言微微摇头。她估计柳寻芹也是这想。不过师姐从没有表现出任何遗憾,也很少提以前事。
她向如此,做着该做,平静到甚至有些冷淡,但却很难说心里在想些什。
距离越长歌搬到灵素峰上,勉强才过月。
越长歌脑中骤然呼啸过很多场面,手上猛地歪,险些让桌面掰断自己指甲。
“你终于是想起?”那女人瞬间变得神采奕奕:“打算回去吗,还是打算放过?柳柳可是想通,完全可以让人家干点别富有意义事,而不是在这隅丹房之内蹉跎青春。”
她蛊惑道:“会事情可多。”
“别事?”
柳寻芹蹙眉。
越长歌软下嗓音,继续蛊惑着,仿佛是东海边会唱歌鲛人样,声音在耳畔缭绕:“什都可以哦,师姐,考虑考虑?你不觉得眼前生活太无趣,你已经炼十日丹药,也看二十多日书,每晚还是枯燥修行,治病救人大头又交给徒弟们,让去药阁坐着这种事都变得万年如日呢。但是本座很明显是个不小变量,也许你可以将注意力适当挪挪……”
这日。
灵素峰上植被,肉眼可见地又繁茂些,有些不知名药草到时候,竟也长出点点淡白色小花苞,不甚显眼,低调地掩在叶下。
翠绿藤蔓也爬上窗前,整个丹房几乎要被绿意笼罩。
柳寻芹才刚熄灭丹炉火,还带着滚烫余温丹药落入她掌心,她抬头时习惯向越长歌方向看过去。
那女人似乎又在放空自己,手上没有懈怠,俨然是副心不在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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