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期坐在对面,没有喝茶,观察片刻。这确实很稀罕。毕竟她师尊素有太初境奇女子之美名,底线宛若深渊,鲜少能碰上让她露出如此愁容
越长歌哀叹声:“小叶子。”
“为师本也是兀自发愁,出门来散散心,今日碰着你属实是巧呢。”
“长话不能短说。寻个地方坐坐?”
越长歌略蹙眉,看似今日有旧要叙。
叶梦期刚欲开口拒绝,毕竟峰上还有群嗷嗷待哺,还没待自己憋出个字来,那女人抬袖擦泪,双凤眸泫然欲泣:
叶梦期错愕抬头,被把猛地拽过去,脸颊被捧起来,挤得甚是变形。
“为师大乖乖,月没见你怎混成这样?”
面前师尊还是熟悉风采,股子花里胡哨气质。越长歌此刻目光相当沉痛地打量她,将她把着左看右看,硬是少看二两肉出来:“果然黄钟峰不能少本座,就像鱼香茄子不能少鱼。”
叶梦期猛回神,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钱袋子,什?历来穷得叮当响师尊到底经历什,身上居然能出现这种东西?
“师尊,那钱……”叶梦期肃然。
师门是这样。
叶梦期只能报以微笑。
早告诫越长歌少捡几个,结果那个心里没数老女人每次都故弄玄虚,掐指算,说是缘分来妙不可言嘛。
叶梦期在心底里叹息,买堆以后,腹诽着伸手往兜里摸,又摸,再迅速地摸摸全身。
竟是空荡荡?
“不要拒绝你老迈长辈嘛亲亲~”
天晓得她为什要腆着个脸对着后辈撒娇,叶梦期嫌弃地后退步——可惜没有用。
于是乎,黄钟峰大师姐就顺理成章地被扯到太初境仙峰底下方小茶馆里。这小茶馆生意般,门口挂着个“九间里”斑驳木牌,看上去很有些年头。
越长歌施施然坐下,衣摆撩,只腿撩起来,迭在自己另条腿上,露出截膝盖。
她看上去确实有点发愁,手指纠结地绕着自己鬓边缕头发,绕啊绕。
“不要怕,孩子。那都是你柳师叔。”
叶梦期骤然松口气,“您只要不借鹤衣峰就好,那边坐地起价,不似灵素峰样严谨。”
她拿好货,越长歌正巧和她结伴而走,米面粮油买,还有些蔬果猪肉之类,这次并捎回去。这些库存不少,施好防腐败法术,应该足够黄钟峰那帮学不会辟谷小崽子们啃很久。
叶梦期兜里莫名空,余下钱都是越长歌领着她路潇洒垫付。
她家师尊不穷到两袖清风时,向来是不知道怎节省,直到叶梦期摁住她愉悦撒钱手,提醒道:“够,够师尊。您最近是干什,柳长老这般大方?”
她愣瞬,连忙将那兜翻开,只见底下微妙地破个洞,划痕瞧上去是人干。
该死,早知道就该把钱放在纳戒里。
贩子见这阵仗,当下黑脸,就差对她破口大骂。叶梦期站在原处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问:“……等下,能不能赊账?”
“你这个——”根手指头从对面弹出来,直指她鼻尖。
“啪”地声,个钱袋子轻飘飘地飞过去,刚好落在老板胸膛上,又正好被他手忙脚乱地接住,低头看,便将骂声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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