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专注地凝视着她。
看着她下子恢复常态,唇边弧度带起,笑得很有姿色,像是荒废古庙里那些吃心肝狐仙艳鬼。
“柳长老?”
柳寻芹腰后被只胳膊柔柔摁住,自浮空时被拽下来些。
那手主人心跳很快,鼓噪得厉害。
“坐床上去。”
柳寻芹飘在她身后,乃至掠过她,前面便传来这样声叮嘱。
“师姐姐?”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快?”
那尾音上扬,略微颤颤。
“……柳柳?你人呢?”
铜兽丹炉被挪开些。
柳寻芹正坐在桌前,周围偌大丹炉摆件让她显得更加纤秀些。她正微微眯着眸子点烟,似乎才刚刚从思绪之中将自己拔出来,望着越长歌,竟时怔住。
越长歌拎着衣摆,小心地不去将她药罐或是纸稿踢翻。她边走边嫌弃道:“您老平时就这住?怎还和个东西乱甩小孩儿样啊,需要姐姐帮你收拾收拾吗。”
捏在她手上墨黑烟杆垂下来点。
房内。
越长歌轻挪步伐,徘徊于那扇幽闭房门前。
她伸出指头,点点那木制门框。
“柳寻芹?”
里面传来丝些微动静,“嗯,进来吧。”
“长夜漫漫,不该期待做点有趣事吗。”
柳寻芹感觉她心跳更快,尤其是在这句虚张声势话被抛出来后——本是想要嘲笑她,但这跳法实在很让人担心。
人紧张能蹦成这样?气血两虚?心阴不足?
她时随便想想,不合时宜地走神。
越长歌有点绷不住,柳寻芹又露出熟悉端详神色,安安静静,也不对此产生些反应
浮空人转过身来,双睫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越长歌。
“快?”
柳寻芹稍微飘得靠近点,她已经能嗅到熟悉而馥郁花香,问道:“你在期待什?”
室内盏灯都没有点。
女人轮廓在黑暗之中并不减色,还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那双凤眸错愕地轻轻动,很快又挪回来,犹豫之态转瞬即逝。
柳寻芹蹙眉,有些烦恼地轻吐出口烟雾:“别碰,待会儿找不到。”
她在室内待日,没有旁人因而没有顾忌,长发披散,衣裳也只是潇洒披系。
待柳寻芹站起身时,越长歌发现她亲爱老师姐甚至潦草到没穿鞋,白生生脚尖点在深色地板上,上截则拢在衣摆之中。
还挺好看,她不免多看眼。
这满地都是纸稿,也不知她怎走。越长歌正欲看个笑话,没成想——柳寻芹连地都不落,用灵力将自己托起来。与此同时,衣袂与长发也悬浮于身后,显得相当地轻盈,仿佛切都沉浮于看不见水中。
越长歌推开房门时,还没往里头走上几步,便被面前这景像给震撼住。
凌乱纸稿堆满地,随着推门吹起来那阵清风,险些要将其掀散。
大小瓷制瓶瓶罐罐也随性地放着,自这头堆到那头。个青铜色兽嘴小型丹炉竟都搬上桌面。
室内依旧是股子清苦药味,有些清冽。
越长歌记得上次趁着师姐出门,偷偷溜进来弹着琵琶那回,这屋子还算整齐。她好笑地想,莫非柳寻芹难得收拾回,还正巧让她给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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