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兀自撤开手僵,不如何自然地垂在身边,似乎是不太确定要不要放回去。她目光依旧平视前方,指尖却在衣袖里下意识攥下。
悠远长天之上,朵云翳伴着清风缓缓挪来。
两人心有默契地没有用法术腾云驾雾,而是走上最近条栈道。
云翳遮住光,世界便显得暗些。
柳寻芹此刻终于分出缕目光,仰头去观
脸颊上又被她拿指尖点点,再戳。
柳寻芹把拍开她手,蹙眉。
“别气啊,小心肝?”
越长歌捧着她脸细细端详,看得仔细,又拨弄下,柔声道:“偶尔会弹琴,所以留点指甲,打架不留神便刮破你,不是故意要坏你尊容。”
成天莫名其妙。
她飞个眼,抬袖掩唇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越长歌狠狠勒索掌门笔,满面春风地走出春秋殿,险些忘等柳寻芹。
直到走出截以后,才感觉身旁空荡荡,浑身不爽,似乎忘掉什。
她回头。
柳寻芹正走在她后头。
期成品,以及《云舟记》之流纪实文章。后来愈发过分,竟写出《仙尊和她背后女人们》这种广收后宫,博人眼球无底线之作。
前些年掌门还专门花工夫打击下太初境各处流传女子情感话本,屡禁不止。她费老大工夫,掉大把大把头发,才把歪掉门风勉强扶正些。
越长歌虽是长老,却也是林掌门师叔辈。
小掌门忍住想要骂人心思,深吸口气,只能勉强微笑着,又抛出诱饵:“如此……”
“与外宗交流,来去切花销由宗门报账。”
何况她把年纪,越长歌也是,这种称呼实在有些恐怖,还透着股子显而易见暧昧。
这个女人生性奔放又浪荡,她暧昧和亲热似乎不要钱地撒。才打完架,转瞬就忘,又上来贴皮贴肉。
柳寻芹松开她,衣袖翩然垂下。重新夺回部分距离让她轻松许多,也舒适些。
同时她也意识到,越长歌在她抽手离去那瞬,微不可闻地叹口气。
这声叹息很轻,却不太像她嘴里会发出来。
师姐分明生着张很年轻面孔,仪态却还是长老辈仪态,每步都不疾不徐,甚至都不肯快走几步赶上她,直目视前方。
只在越长歌回头时,她看过来眼,“怎不走。”
“等你呢。”
柳寻芹没有说话,待她走过越长歌身边时,越长歌亲热地挽上她手臂,没走几步又觉得不舒服,便下子将手拔出来。
柳寻芹感觉自己手被掰个姿势,被迫塞进去挽着那个女人。她叹口气,没有动弹:“走路不要勾肩搭背。”
“这怎好意思呢?”那女人含蓄地笑,依旧推辞,佯装不敢受用。
林掌门佯作聆听状:“无妨,越长老这路上,还有什困难之处,尽可开口,让晚辈解忧?”
“出门在外,哪有什困难之处。只不过走趟远门,家黄钟峰生计……这似乎有些难办呢。”
掌门相当明白,叹口气:“是,正有想法,本次试炼以后,长老俸禄再加三成。”
越长歌下子精神十足:“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小掌门对如此放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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