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晚
，还不回来。
“不必。”柳寻芹还是拒绝这个提议：“平时多些功夫在课业上，不用花在这里。泡茶这种杂活，并没有什
日日操练
必要不是？”
灵素峰收下她们，并不是用来端茶送水。
那双弯如月牙
般眼睛，错愕下，果不其然低落下来。
“好。”
而小孩子简单些，可能只是想要得到点点关爱——越长歌总是在她耳根子旁这说。
关爱。虽然有些麻烦，不过倒不至于讨厌。
“还好。”
她给出个客观中肯评价。
明无忧点点头，勉强笑笑：“那，那就好……师尊如果喜欢，
可以每天泡好送过来。”
“越长老给。师尊，怎知道？”
“此花名为香客。”柳寻芹道：“黄钟峰上常有。”
花如其名，香味异常浓厚，馥郁芬芳，久经不散，还带着点点甜。虽然无味，泡水以后仿佛都能品出甜意来。
泡茶刚刚好，水冲淡过分高调芳香，变得清淡柔和些。而蹭在那女人身上，香得太过分，猛地凑过来，反而让人头晕。
“没有事，为何进来给泡茶？”
断得不够彻底。”
耳旁传来脚步声，不多时，停驻在她身旁。
明无忧紧紧闭着眼，她感觉自己脚腕突然被抬起，紧接着又声嘎嘣，骨头仿佛被掰回来似。
酸爽。
再回过神时，道温煦气息钻入脚腕，剧痛已经褪下。
转身时，明无忧又开始不争气起来，背过身擦点什：“……弟子没有别事，先告退。”
是不是又掉眼泪。
刚才有说她什吗？
柳寻芹蹙眉，当时在掌门殿收徒时，怎就没看出是个这能哭。
正此刻，脸颊边敞进来股凉风，仿佛还夹杂着远山处草木清冽味道。个女人影子绰约晃在门外，推门，她美艳容颜从暮色余晖里冒出来，逆光瞧起来像是渡层金。
对话俨然尴尬得很，但这小丫头却还是努力地鼓起勇气找着话题。
曾经是不敢。
明无忧话虽然不算少，但是胆子确实不大。
这些说到底，也是那个女人鼓励功劳，肉眼可见，还没过个年头，这小孩儿心已经完全更为亲近她越师叔。
柳寻芹看眼外边天色。
她不再维持方才闭目打坐姿势，略微松散地往后靠点，手里顺便执起卷书。
“您……”明无忧小声道：“不喜欢吗？”
女孩子眼中讨好之意，胆怯又显眼。
这样眼神柳寻芹看过许多类似，甚至有点厌烦，毕竟天底下没有无故馈赠与偏爱。
医仙大人年少出名，旁人对她讨好和追崇大多伴随着些心眼，想要从她身上获得什，纯粹喜爱并不多，毕竟柳寻芹相当明白自己行素惯，怎看也不算性格讨喜。
柳寻芹坐回原处，仿佛什也没有发生般。她顺手拿起那碗清茶，闻下，就搁下来：“这是她让你送？”
她？
明无忧很快反应过来，是指越长老。
这话说得不错。越长老在天傍晚和她聊天时，给她递罐晒干花苞。也不知是什品种，说是你家师尊应该挺喜欢这个味道，可以用来泡茶。
明无忧便把这个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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