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上。
“不过是些下流招数。”
“怎
？下毒难道就很光明正大？”
“咻——”
琴音震开带毒银针。
柳寻芹脸颊上被嘬
口。
灵力与心绪有关，若是注意力涣散或是受惊，便不如冷静时控制得当。
只要扰得，方寸稍微乱。
柳寻芹到底还是分下心神。
剎那时，灵力桎梏被越长歌猛地破开，阵狂风大作，吹得窗子上那破口更是呼啦作响。
剎那时，灵力却迅捷地涌入她全身，自手腕处开始僵硬，连带着胳膊不受控制，仿佛每块骨头都有自己想法似。
她恨得咬唇，捏着书手松。这种本事有时候确可恶。
医仙大人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她身旁，垂下眸：“你话本子
都看过。还有什
比那个更加污浊文字？”
书页被指尖摩挲时发出些轻响，不紧不慢。
“有时听你翻夜书，也不知是什读得那起劲。”柳寻芹自她手里把抽出书：“原来是在看这个。”
又听见阵破窗之声。
整只狐连带着那根竹笛从柳寻芹药阁窗户里飞出去。
仿佛流星般消失在天边。
世界安静。
药阁扇窗，本是好着，如今在上面破道狰狞裂口，外头风都敞进来。
柳寻芹偏过头去，束发用丝带又被震断。
她伸手截住弹回银针，淡声问：“你每日不与干上架，是浑身不利索吗？”
越长歌声音自云端来：“这分明是你先定住人，柳长老每次都这般不友好，怎到头还赖着姐姐呢？”
药阁大门猛地敞开。
越长歌手拈着那书，身法轻灵飘逸，她手腕微扬，垂下艳色广袖当风吹，华丽得很，尽显得意。
“师姐。”她回眸笑：“又大意？”
柳寻芹身形动，越长歌随即消失在门口。
两人倏地化为两道流光，隐没在太初境清朗长风中。
越长歌眉梢微蹙，嘴唇动动，仿佛说句什。
“你真得逼……凑过来点儿。”
柳寻芹时没听清，下意识往那边靠些许。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剎那，她面前暗，袭人花香顿时浓厚许多，铺天盖地地罩过来。
耳旁呵过丝热气。
越长歌嗓音成熟妩媚，笑着说：“说凑过来还挺乖，奖励下。”
“明日记得修窗户。”
柳寻芹瞥眼她，又平静地将手中书打开来翻过页。
然而下刻，那本书被飞快地抽出。
越长歌把将其握在手心，卷得严严实实，恰好抵在自己唇边，挡住半边心虚笑意。
“哦，别看这个。那只徒儿年纪还轻，又不懂事，写出来玩意上不得台面，恐污师姐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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