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老本身便很值得人喜欢。连声名如雷贯耳
那位医仙都亲近于你，
——也未能免俗。”莲思柔又挤出
个笑。
“也就是说有这
个人
？”越长歌随意拨弄下琴弦，低着头弯唇，她好不容易找到点乐子。再抬眼瞥莲思柔笑着却逐渐阴沉神色。
嗯，更愉悦。
谁叫这小丫头算计她。
“你说柳寻芹？”越长歌随口道：“那家伙只爱和旧相识交流，生人难近，而和她认识很久。罢，说她做什。你也不必防备本座……本座哪有那个闲心，非得从你嘴里掘出什绯闻，不说就不说。”
越长歌十指张开，摁住琴弦，余音戛然而止。
她只胳膊搭着，轻轻撑在琴弦上，挑眉：“所以你不要故作副痛苦神情，本座管这叫——碰、瓷。”
越长歌翘起根手指，漫不经心地看看自己指甲：“难不成很久不弹退步？有这难听吗？”
“还是说，”她目光顺着指尖流向莲思柔，饶有兴致道：
“心里想着人呢？”
波地，每荡都拓开圈。她身上红衣也像血，肌肤上，手腕上，刺目得让人头疼……眼前切仿佛妖异扭曲起来。
凤飞翱翔兮……
指尖拨过，连串如水面上涟漪。
四海求凰。
女人手指又掐起弦。
“改调子，这般弹来，便不如原曲热烈缠绵，反而多份婉约含蓄试探。倒也新奇。”
莲思柔将话题挪到琴曲上来。越长歌勾下弦，愣下，又轻轻松开：“你倒是会听。”
她眼底闪过丝欣赏，很快又转为可惜。
越长歌通晓各类乐器，在无所事事时候喜欢把玩，往往把玩着把玩着就会。不过她年少时候用得最精深，是笛子，二便是琴。
笛声引魂，琴音动心。
听者胸中爱恨情仇，往往能被她轻拢慢捻地勾起来，从胸中腾起，自眼睛里流露。
“很好听。”莲思柔娇俏地笑，只是没带多少笑意，“继续弹吧。”
越长歌摇摇头，又翘起眉眼：“自打来这合欢宗，你态度便不如先前致。让来猜猜，她是不是长得很像？爱穿红衣服？啊，本座该不会当这狗血泼天替身——”
莲思柔心绪也随琴音，某处骤然被掐般生疼。
立即松开，琴弦发出短促清脆声锐鸣——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莲小宗主……啊不，阿柔姑娘，这琴音可没有灌半分灵力。”
莲思柔勉强回神时，耳畔传来戏谑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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