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寻芹低着头,淡淡说这句。她已经开始施针,她手法并不温柔但很精准,因为专注下句话说得缓慢些:“……不错回答。”
“可是,”柳寻芹掌心之中不知何时已经收拢三根细如毫毛尖针,她又慢慢讲
柳寻芹弯下腰,她在探莲思柔脉息时随口问道:“你很担心她吗?”
“哪有事。”越长歌轻声道。
柳寻芹没说话,挑下眉,刚才分明感觉到师妹瞬紧张。只不过这脉把着把着,到底又让她把眉梢蹙起。莲思柔手冰得像死人,脉搏几乎微不可闻,空气里还有浅淡血腥气。
“看起来,”柳寻芹道:“不怎样呢。没见过身子底比云舒尘还差,今天倒是见到……此等修为,这几根银针竟然都受不住。”
“医仙大人又要救苦救难吗。”越长歌弯起眼睛。
师姐嘲讽能力还是如既往地厉害。
越长歌暗戳戳地试探番,却感觉自己又被骂。还好明面上有合欢宗故事挡枪。
她心中某处被柳寻芹刺得摇摇欲坠,在那几个瞬间产生明显意动。
“你回来。按照约定,去解开她身上银针。”
柳寻芹说着朝越长歌来时方向走去,她语气依旧平淡,但那句“你回来”不知为何让越长歌心中微暖。
柳寻芹低垂着眼睫,脸上不见任何伤心色。
良久后,她道:“动手却要后悔,自欺欺人,懦弱至极。”
“如果是你呢?那种境地你会怎做?”越长歌轻声问道。
“……不喜欢沉溺于过往。那并没有什用。”
年轻时候师尊师娘去世,年迈时候徒弟去世,柳寻芹总是冷静到有些淡漠,除却应遵守些祭拜日子以外,她每次都会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生活。
“你不想救吗?也是,她伤你徒弟。那走。”
“古话说得好,”越长歌连忙把这个脾气古怪祖宗拦下来,亲热招呼道:“来都来。师姐。何况要是这小丫头个翘辫子,人家若是问起那三根银针,还以为凶手是你。这影响多不好。”
柳寻芹:“是吗?”
她副思量模样,最后却道:“那你欠个人情。”
越长歌险些被她呛口:“胡闹。要欠也是莲思柔欠你。本座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吗?”
这句话语气说得好像她们在起,度过很多个平常天样。
她笑笑,跟上去,“走吧。”
柳寻芹进室内,就闻到浓郁酒气。她回过眸瞥越长歌眼:“你怎总是喜欢喝这种让头脑不清醒东西。”
越长歌无辜地指指睡着莲思柔,将自己摘个干净。
“她身子怎样。”
她完全是这样人。
“何况为避免后悔,每个决定都曾认真思量过。”
就像对你样。柳寻芹扭过头去看她,师妹神色却黯黯,明明唇边还是牵着笑意,但总体上看着却有些勉强。
“有些话,”她道:“有些话实在是难以启齿,有些人关系走到这步也很难交流。莲思柔对那个女人应该仇恨不小,动手是必然,若非真正去做,又岂能知道底下藏着丝后悔。”
“做才知道后悔。”柳寻芹指指头部,“那要这个有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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