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老迈师姐还在慢腾腾地思索着,尽量严谨而条理地组织言语字词,然而环着腰那双手却骤然松,压着肩膀将她推搡开
柳寻芹闭上双眼,在心底里想:真有她。
越长歌声音却有些激动,她胸口微微起伏着,显得喘息声有些急促,饶是这般急促,她还是语串连珠地骂道:“你凭什个人决定和刀两断?老娘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你……”她抱紧柳寻芹,哽咽道:“你就是个眼瞎心黑,跟在你后面贴六百年冷屁股……你,你真什都不知道吗柳寻芹?这些委婉拒绝……不认,不认!有本事你当面和说清楚——让死心。”
她声音愈发哽咽:“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从小到大你个没眼力见就很嫌弃本座,从来没有回头看过。你知不知道当年追求老娘人从太初境排到北源山……怎偏生只有你不识好歹呢?为什?为什偏偏就喜欢你呢?”
不知道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柳寻芹在这刻明晰地知道,自己又次赌赢。心里像是有什尘埃落定似,在此刻悉数放松。
面前袭来个身影,刮起来风甚至穿透她门窗。
她倏然睁眼,周围威压凝重起来。
那身影猛地冲柳寻芹扑去。
柳寻芹手攥住她手腕,卸掉大半力气。她感觉自己被勾着腰身捞起来,闷入个冰冷却带着满身花香怀抱。
梦里花香化为实质。
”。
天底下没有什不能再重新获得药材,所以她可以尝试很多次。但是天底下只有个越长歌,她每个决定都会万分谨慎,不能回头。
这也是她迟迟不肯往前进步缘由之。还有另些考虑因素,那便更加复杂。
但愿她这次冒进,不会有错。
柳寻芹坐在把靠窗藤木椅子上,她学越长歌翘着腿坐,没过会儿便觉得腰酸,于是换只。
她拿下巴抵着那个女人肩膀,在越长歌未曾发觉地方,露出个浅笑。
她轻轻拍着师妹背,“曾经觉得们在起话会有很多困难。并不是那简单关系。所以……”
越长歌咬着下唇,心乱如麻。她哪里还听得清柳寻芹到底是什意思,总之在哽咽着甩出声“为什就偏偏喜欢你呢”以后,她脑子里又灌进符合预期“困难”二字。
她没心思继续往下听,勉强地僵着声音,麻木地低喃着:“知道……你闭嘴,别说……”
瞬间,六百年执念烟消云散,好像什都不剩。
“……柳寻芹!”
“本座想很久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看见?”
“你意思是要和刀两断吗?”
柳寻芹摸着她冷冰冰还带着濡湿衣襟,她艰难地向外头窗户看去眼,果不其然,夜雨正急。
下雨,却不知道躲雨。
她微微昂着下巴,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眸,静候着光阴流淌。室内袅袅白色烟雾腾起,而后又慢慢淡去。
难得不看书不炼丹也不指导徒弟时候,切都很安静。
柳寻芹在放空思绪里小憩会儿,罕见地有些犯困。她朦胧地做个梦。
梦里有黄钟峰花香。
隐隐约约地,耳畔似乎有潮声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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