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芹还没说话,越长歌反而支愣着抽出唢吶,但还没发声就被柳寻芹把拽住:“没必要。你刚才擦点毒,不宜运功,让——”
“你边去!”
柳寻芹感觉自己被推住肩膀挪开,而那个女人凶起来实在拽不住,手里
不能让她吹完这首曲子。
罗芳裘当机立断,她手中银色长鞭经变化,化作条手腕口粗细蛇,冲着越长歌那边窜过去。
蛇牙张开,就快要碰上她手腕。
铛——
根银针插入蛇七寸,甚至精细到角度,完美地避开坚硬蛇鳞,从肉下逆着插进去。
站定在窗外以后,罗芳裘理理自己身上那身黑袍,整顿仪容,又笑道:“对越长歌,听闻家阿青说,你扇她好几个耳光,非打即骂,时常作弄。来太初境时候正碰到你撵着她下山追狗——这笔债该如何跟你算?”
罗芳裘摸摸旁柳青青脸,语气怜惜:“小可怜儿,以前在祭仙教可未曾受过这种委屈。何苦要跟着柳良来这边受苦呢,随着干娘回祭仙教享福不好。”
柳青青低头:“……”
说着说着,罗芳裘眸光凌,再次抽出长鞭时,夹着阴冷毒风,冲着越长歌射来。
峰上小草被那毒风熏,在瞬息之间化作枯焦,变成片黑泥。
朵,却能花香满怀。
“哪有,”越长歌虚指她心口,若有所思道:“分明在这里。”
柳寻芹怔下,才意识到她又在贫嘴,伸手低头接住那花,很寻常地夹在旁医书里。
她看着越长歌,似乎没带什表示。但只有熟悉她人才知道,此老祖宗没出言反驳已是……相当默许意思。
“呵,真腻歪。”
息之间即,bao毙,只剩下扭曲蛇尾还在挣扎。
死蛇落在地上,化为道银鞭。
柳寻芹收回那根细针,挡在越长歌之前。
八音已经成型,胸口处倏地震,罗芳裘唔声,踉跄几步,唇边滑下缕鲜红。
但是她却斗志不改,抬袖擦去血迹,双眸却愈发炯炯有神,直盯着柳寻芹,“打伤她就可以逼得你出手?”片刻后神色却有些复杂起来:“你和她关系何时竟这好。”
哪怕越长歌有澎湃修为护体,她在不慎沾上那东西第时间,还是觉得身上刺痛片。
“什脏东西?”
她有些嫌恶地扬扬手腕,其中灵光闪,“引魂”长笛在手。笛子自手中飞快地转,随即横在唇边。
“搁话本子里叫做——八音穿心。”越长歌道:“听好。”
罗芳裘下意识封闭听识,她将身躯灵巧地隐没在暗处。然而笛声起,哪怕什都听不到,还是能感觉五脏六腑都如树上硕果般颤起来。
突然。
越长歌迎面有道银鞭甩开,状若长蛇,险些将她绕个死。她先撤步手,随后又带着灵力握住鞭身,把将那个黑衣女人从窗户口拽出去。
“干娘小心!”柳青青猛地扒上窗户。
罗芳裘显然早有防备,鞭身突然收拢,环护自身,捆得像个蝉蛹,隔空挡开潮声中清凤鸣叫。
那条银鞭受力,自根部向外,竟节节噼里啪啦碎去,仿佛炸鞭炮般。只不过这并非寻常鞭子,也是件法器,碎过以后,息之间又重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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