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被术法托起，慢慢转
过来，连带着柳寻芹
起。
自从越长老去黄钟峰以后，仿佛把明无忧
快乐也带走似。明无忧微微低着头，没有看她：“师尊您说让
趁早过来趟，有何事要和弟子交代？”
“你随便坐。”
明无忧有些忐忑地坐在她侧对面椅子上。她交握着双手。
柳寻芹还没有发问，明无忧反省思绪已经在脑海中奔很远，从衣食住行学各大方面完完全全将自己审视遍，最后感觉自己犯错实在是罄竹难书，几
药阁之内直并未熄灯。
而今夜并无将自己折腾废修士，也没有那群勤勉（至少面上）小弟子。
垂下帘子之后，只有柳寻芹独自人。
她依旧毫无波澜，秀美轮廓因为这身气度变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但自那张桌子上时不时被抽出纸张和满地揉皱小纸团，以及纸张上些许凌乱笔迹来看，也许外表下隔着……并不是那
宁静。
临到天明时，大清早地，明无忧来找她师尊。人还没进来，险些踩着满地乱滚纸团子滑倒，她微微睁大眼睛。
“哪有。”
越长歌佯装脸困困，到底还是把这个激动东西赶出去。室内唯活人气儿又跑，越长歌索性关灯，坐在原处，确实不困，她时也不知道干什好，就取书架上那本半是焦黑，字迹有点难以辨认《师姐在上》原版。
有些可惜。
她依稀还能闻出纸张燃烧味道，有点木质香。
那天两人都无暇顾及这本书，等到越长歌回过神将其把扑灭以后，无法，已是烧掉许多。
“不，这很重要。”
越长歌试图左证只不过是点点无伤大雅小摩擦，伤心更多是她，柳长老瞧着点异常都没有。
但这却让柳青青神情骤然紧绷。
“她是未来师娘！”
由于柳长老相当低调，越长歌心结难解，彼时柳青青还不知道两人已经确定心意——临门最后那脚补上，欠那场东风吹过来，压死骆驼那根草也跟着骆驼轰然倒塌。
“师尊？”
柳寻芹背对着她，面向墙壁。她翘着腿坐着，似乎因为心神疲惫而不再那端正，如同个年少姑娘般依偎在椅子上。八瓣幽兰又被点燃，她略有些烦躁地在那儿吞云吐雾。
听到身后响声，柳寻芹没有动弹。
“需要清扫下吗……”
“不用。待会自己来。”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放在以前她兴许会想要重写，但现在想起柳寻芹，心思复杂，点想法都没有。
今晚她会过来吗？
越长歌只手握着那本烧焦书，塞到枕头底下。而后自个儿枕在上头，不知道为什今晚上睡不安生，她总半梦半醒地等着什。
但半夜三更坐起来意识到自己还在等那个女人以后，她忍不住翻个白眼。
真是想多！
柳青青刷下坐回来，严阵以待，表情阴郁至极。
这副脸孔。
简直比大师姐欠十里八乡债还黑。她没看错。
“你有什计划吗？”柳青青问：“你不会要放弃她？不可以！”
两人攻势下子反转，面前那眼眶通红少女冷着脸质问自己，态度就和几百年前还没入土祖师拎着个白皙卷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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