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那个不是你姓。而这行诗讲也不是指名姓‘柳’,而是柳树。”
“嗯哼。”她从鼻音里又哼出句,跟着继续乖乖地写,但专心不几句,便有些无精打采,下巴都快压在纸上。
伸出笔杆子尾端,抬起她下巴:“姿势。”
“柳寻芹……饿。”她有些苦恼地拖着半边腮。
“不是才吃过
“不是,是天上明月月。”
“这个字呢?”她又挪下指尖。
“柳。”
“是你姓吗?”她问。
“嗯。”
但烤火家伙还是有,那还是刚入门时,师娘怕个人住着太冷,给特意添来方小暖炉。
这般想着,便回去趟。暖炉模样是麒麟头,里头炭饼勉强还能用,点燃以后,微红火炭在里头无焰地燃烧着。
用不着,正好取来送给她。
那只憨态可掬麒麟头暖炉被搁在越长歌脚边。下子驱散两人之间许多寒意。她有些好奇地端详眼那个炉子,又抬起眸来看着:“你不是不喜欢吗?为什又要对这好。”
给个炉子就算好,只是横竖不用它,也不想摆着生灰积尘罢。
师尊年事已高,对于诸多事情相当固执己见。譬如在修炼时总要让与越长歌同坐处,哪怕多次抗议,仍然没有半点效果。
日子只得这磕磕绊绊地过下去。所幸除却每日修行小会时候,都能尽量保持独处。
只是近日又多项麻烦事——教她认字。
不知道算是可喜还是可悲,林青崖终于发觉自己捡来天资卓绝徒弟大字不识个,道法经文律不懂,说出去简直有愧先祖,羞煞师门。
很好,他身为师尊不为自己眼光负责,却要让来收拾小师妹不认字这摊子。
“你姓笔画好多,难写。”她紧蹙眉头,在旁慢慢地描摹遍,两遍,三遍。记住以后,她又挪过根手指,指着问:“那这个呢?”
“梢。树梢梢。”
别几个字她勉强能认识,磕磕巴巴地将这行诗读遍,又仿佛发觉什样,哼笑声:“月上柳梢头?在你顶上,比你大。”
翻着本诗词,手腕微微顿住。刚才抄这首诗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下句是“人约黄昏后”。
只是随便抄句,让她认字就好,其中寓意并不是相当重要。
“练字。”不与她扯这些。
越长歌蹙蹙眉,她将自己卷在宽敞大衣里,低着头,搁着衣袖捏起笔,慢慢地描着写给她几个大字。
“这个念什?”
“念‘月’。”
“是姓吗?”
实在荒谬至极。
与她居住那片弟子居格局清减,既不是很希望去她那间坐着,也并不很希望她过来。于是便去主峰后山寻个高处,正巧有个石头模样巧合,长得像是桌凳般。
四周种满山核桃,灰杆子长树梢,椭圆带点儿尖叶片,正有搭没搭地晃下点日影来,照在铺给她用来写字纸上。
她躲在那身皮毛外袍里,呵口寒气,说话前先瞪眼,以示对不喜欢:“你不冷吗?”
瞧着她脸上冻出来两团红云,看起来是有点冷。其实也是有点冷,只是习惯于用修为护体,不太爱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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