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你要去哪里?”她诧异道。
并不想回答她,心中微乱,眼前风雪下得愈发大,几乎要刮开脸颊,但仍然若无其事地朝山下走着。
向天上望去,乌黑深沉,不见点星子。
也许现在并不是出门好时机,但点都不想待在室内,再这下去早晚得疯。
红笔批曰:有时确实难以招架
拨着拨着,心绪愈发不平,莫名有些焦躁不安。也许还是在责备自己浪费光阴却假以炼丹作掩饰,再加上近日心志不坚,总是将些莫名小事挂在心上。
窗外可恼地拍几下,门外那人不服气道:“明明不是这样,你今天下午就没搭理过,表情难看得很,难不成那会儿也在炼丹?!”
“所以,为什不和说话?为什为什?又哪里惹到你……你这人脾气怎总这古怪,动不动就给甩脸子!”
额间被人吵得突突地跳,搁在桌子上手紧紧,忽地拿起个茶杯,用水往丹炉里泼去。
嘶啦——
影摁在窗子上,推推,没成功。
“柳寻芹。”
外面人叫唤道。
“有什事。”
那只手垂下去,隐隐约约,窗户上照出人影,好像往这边走进步。
丹火骤然灭掉,冒出阵白烟。
脚蹬上足以绑到小腿厚实鞋靴,又将厚实些外衣取来,三两下套上,最后将那把短刀别在腰间,扎紧以后,把打开房门,任由簌簌风雪灌进来。
门外黑影往前跑,忘门坎,险些跌在怀里,手将她推开,裹紧身上衣物,头也不回地往山路走去。
“柳寻芹?”
“你回去。现下要出门。别跟过来。”
“你为什不理?”
“在忙。炼丹。”
也许声音听起来忙得毫无温度,但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次心思并不在炼丹上。
不如以往专注,反而频频走神。也不是在想越长歌,而是在反思自己最近为何如此堕落,将心思分到别很多地方。
说完这句话后,才回过神来,拿着柱细香,拨弄下炉灰,仿佛这样就没有在浪费时间般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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