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上缓缓坐起来,借着光去探查越长歌情况。她还在睡着,头发散,衣衫被昨日情急之下扯破截,脸上泪痕早就干涸。
脉象平稳,呼吸均匀,情况应当已经稳定下来。
放心。
也许对于个十六岁少女而言,委身给个并不爱她人有些残忍。但显然丢性命是件更加残忍事情,两权相较取其轻。理由也同样正当。
只是在救她。在心底对自己这说,仅此而已。
掌心被咬得鲜血淋漓,先前肩膀上也深刻个牙印。
脑中盘亘个念头,在救她,只是在治病。只是在治病,正如往日修习医道样。
闭上眼不去听这种蛊惑。
她声音遍遍响在耳畔,大多是勒令去吻她,最后句似乎已经陷入烧成灰烬后绝望,“……恨你。”
她已经因为毒素攻心晕过去。自从越长歌不再挣扎,双修便顺利许多。虽说是在救她,但那熟悉且令人安心水灵根气息萦绕在周身,同样也纳入体内,引发令人四肢百骸悸动,像是春风又像是脉脉水流,让人头皮发麻。
能记起来东西不算多,也许是在刻意地麻痹自己,对她在此之中反应,反而不甚清晰。
她抽泣声有些可怜,最后渐渐平息下去,转为些变调子轻哼。
“师姐……柳柳,”她胡乱地咬着肩膀,颤声道:“你这样对,你喜欢吗……”
如同魔咒低吟般,她声音变得摇摇欲坠,“抱……抱紧……这是什感觉?师姐,很害怕。”
黑暗之中,她殷红唇瓣缓缓开合着。那双妩媚又漂亮眼眸凝视着,半晌又陷入迷离,抱却愈发地紧,语气祈求道:“亲亲……。”
只是在靠回原处时,却瞥见她衣领子处浅淡痕迹。只露出来那段皓白颈脖。
这眼,就此僵住。
在凝视中,瞧见她卷翘睫毛动动,憔悴地抬起来,盯着不说话。
气氛在此刻很是尴尬,空气几乎静到窒息。低首错开她眼神,拢好自己衣物,指尖摩挲着小块。又觉得这样终究不是个事,于是重新抬起头来,尽量冷静地开口:“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满眼是殷红唇瓣,因为她提醒太多次。目光定在那里,而手上只保持着必要接触,没有碰到别地方丝毫。
也许是她中毒流转到身上,脑子不甚清醒,视线再次放大而回拢。
洞内灵光随着修行进度忽明忽暗,次又次地明灭,石洞外面下,bao雨,雷鸣闪电交错。
在最大次雷声轰鸣,双耳几乎震得聋掉,像是破境之兆。
此后浑浑噩噩过夜,待次日醒来,洞口天光大亮,淅淅沥沥小雨还在下着,每块石头都琢磨得发亮,而洞内异常地阴冷。
垂下眼睫,避开她目光。
肩膀那处咬愈发紧。
感觉她后来又哭很久,几次想要中止灵力交融,却被依依制止回去。
“吻。”
连很多遍,最后空出只手来,捂住她嘴唇,听着她骤然激昂愤懑地呜咽声,克制地不再去听,不再去看,哪怕在此刻依旧保留着种麻木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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